重要的话要说。”
“……抱歉,是我走神了。”下意识眨了卷翘的眼睫,文渚回神,歉意道。
其实,就连她也很意外自己居然会在这时候走神。
她并不是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而对面坐着的也不是可以让她胡乱开着玩笑的知心朋友。
正了正神色,她口吻认真了许多,看向谢晏白的目光里也带着对公事的专注:“你说的也不算错,我是来和你分享现阶段的成果。”
“我想,线下总比线上的讨论更有诚意,也更有利于沟通。”
说到最后,她已经恢覆了平时的营业状态。
唇角的笑意标准而漂亮,如一株按照标准植物图鉴长出来的玫瑰,连花瓣绽开的角度都丝丝入扣。
“……”视线顿了片刻,谢晏白反问着,“你刚才走神,是在想什么?”
文渚诧异擡眼,但谢晏白的神情未有什么不同。
狭长凤眼的深处,是他一贯如瞬晞朝露那般的淡漠。
权衡了一下,文渚如实相告:“兰花大道那边有一家我以前常吃的老点心铺,我喜欢他们的绿豆糕,来找你之前我想起来了想去买,但那家店已经不见了。”
“但我记得他们家以前的生意还不错,门口经常排长队……却是没想到这样都会关门。也许是世事无常。”
轻轻一叹后,文渚收起了眼底的那丝怅然,已然平静道:“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不介意听了桩琐事就好。”
目光在她眼底有了短暂的停留后,谢晏白却是竟冷淡说了句:“文小姐,你误会了一件事。”
“我并不介意听你说这些。”
他端详着放在茶几上的绿豆糕,面上流露出几分思索,像在透过它们,体会那些让她得以触动的旧事与情感。
很短的一瞬后,他微微摇头,开口道:“不用提防谢临琛的后招了,他回天乏术。”
声音微沈,已是让话题回到了公事上面。
文渚坐直了身体:“为什么?”
“因为他傲慢。”
想到不久前助理收集到的那些消息,谢晏白的眼底哂意:“在他心里,他为这个项目付出了诸多心力,怎么会失败?即使他知道你会参与。”
“在此前提下,他哪会认真准备应急预案。”
“即使现在形式不对他想要自救,临时准备的方案也无非就是舆论攻势。
但这些我们同样可以做到,而且,我们在舆论上天然比他们占优。”
“除非,他能找到供应商,但……”
文渚适时开口:“我之前已经提醒他们小心这一招数,而且在谢临琛之前给芙·福的锆石使了个小绊子后,芙·福和一琮担心类似的情况还会发生,又购入了一些,现在那些原料都库存充足。”
谢晏白颔首,眼中划过一丝欣赏:“谢临琛打草惊蛇,这次一木难扶。”
他这样说,文渚终于松了口气:“那我就不担心了。”
谢临琛的后手是她内心深处的隐忧,还为此做了预案abc。
虽然在经过理智分析后,她得出了和谢晏白一样的结论。
但她第一次与他交锋,唯恐自己出现了疏忽。
现在顾虑被消解,她也终于享受到纯粹的作品被人认可时的喜悦了。
但那喜悦也只存在了很短的片刻。
很快的,她的眼尾浮现了些微的思索:“这次是谢临琛轻敌,下次未必就那么容易了。”
没有错过她神情中的隐忧,谢晏白擡了擡眉,轻描淡写又从容自如道:“不用担心,还有我。”
然后,“……文渚。”
观察着她的神情,他少见的叫了她的名字。
语气微顿了片刻,像是迟疑。
但他最终还是道:“……这一次,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说话时,谢晏白的眼底仍如深不见底的寒潭。
只是这一次,却好像是有天光初升洒落,让那幽晦都浅透了几分。
也让文渚一怔。
阳光穿进室内,一同陷落在柔软的沙发的褶皱里,旁边的绿植发亮,叶子的两边向上斜着,便如一只振翅的丶绿色的蝶。
蝶翼一样的睫毛不自觉地微眨着,蝴蝶翅膀扇起来的风好像一同将内心的某处吹动。
再回神时,她胭脂色的唇角已经不自觉弯起了一点弧度。
索性不掩藏这份情绪,她大大方方地笑着:“好。不过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