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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3

解:“可我与王顺尘,只在那次的宴会上有过交集。”

谢晏白冷淡阐述事实:“但他确实冒犯了。”

“可我没想到……”

没想到谢晏白放在心上了。

顿了顿,她垂下鸦羽般纤长漆黑的眼睫,换了种说法:“虽然他这赔礼有点迟,但道歉了就还不错……其实,我很意外你会为我做这些。”

像察觉不到她言语的讨巧之处,谢晏白问:“那文渚,你又为什么要意外。”

他的目光分明平静,却让文渚下意识觉得好像是某种审视,让她的一切伪饰都无所遁形。

连声线都低沈,带着微微的哑意,裹挟着沈沈透不进光的丶最深处的夜色。

文渚未答。

而谢晏白一向洞彻人心的狭长双目中已经闪过了然。

他最后讥讽般,轻扯了下嘴角:“……文渚,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的妻子。”

却是让人分不清这讥讽的对象是谁。

这质问尖锐又正中腹心,文渚张了张嘴,一时竟有些无措:“没有,只是我以为……”

不想听她的辩驳,谢晏白打断她:“你只是以为我们的婚姻是虚假的利益,所以,我也不会对你做额外的事情。”

他眼中的讥嘲更浓了一些,以至于甚至有些料峭:“文渚,你未免把我想的太浅薄。”

文渚看着,竟不自觉地想到,这似乎还是第一次他在面对她时露出这么不加掩饰的神色。

之前就算再如何,他也都是平静的,带着微微的冷意。总归不像这次,让她看着,竟觉得自己是吞了一整口尖锐的冰凌。

“……抱歉。”

她突觉自己狼狈得无以覆加。

她已经明白了,对于这段关系,谢晏白是认真的。

哪怕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他也依然将她纳入了庇护的范围。

所以,他会为了一个眼神就去敲打王顺尘。

……所以,他的神情会如此尖锐,让她此时下意识的权衡利弊,都显得荒唐可笑,如在糟蹋这份庇护。

指甲不自觉陷入了柔软的掌心,她默了片刻。

谢晏白也注视她,不语一言。

直到她终于想明白了什么,微微一叹后,她擡眼,清润眸光下是全然的认真:“是我不对,我以后不会再问这种问题,也会对我们的关系更……”

顿了顿,“……更用心一些。”她补全道。

说完,她自己都觉得有种恍然的虚幻。

在是否用心这个问题上,自己居然在谢晏白面前落了下风,甚至为此向他致歉。

……可这,也是事实。

“是吗,那这样最好。”她打破了这份沈默,谢晏白也终于移开眼。

晦暗的眼眸注视着窗外的无际,他这样说着,冷淡神情下,却似乎还有其他什么隐约的意味。

让人仍不能全然分辨。

恰好此时秘书敲门,送来三明治。

呼出一口气,她微微抿了唇,借此平覆心情。

光线明亮充足,冷灰色的哑光地砖显出一种平静的幽邃,安静倒映着秘书来又覆远的脚步。

文渚想起那时候,在她刚签下协议的第二天,谢晏白就带她去挑选了戒指。

那颗钻戒当真华丽,钻石的净度与大小都极其惹眼,价格自然也让人咂舌,但谢晏白付款时眼睛都未眨一下。

可她嫌张扬,从来都只戴一同买下的那对素戒。

他也只随她心意。

他们是契约婚姻,按理说不该有婚礼。

但在品牌方加急制作好戒指的那天,谢晏白甚至专门安排了一处教堂,华丽恢宏却只有他们俩人。

然后,他在神父的见证下淡声说着誓词,与她交换戒指。

去登记结婚的当晚还出了点意外,伦敦的暴雨铺天盖地,公交停运,地铁站被淹没了两个小时还未恢覆。

她没办法,只好在谢晏白的酒店里住了一晚。

却在沐浴结束时没留神脚下湿滑,摔倒在浴室,衣襟凌乱,应是一片艳色风光。

谢晏白未有多言,扶她起来时,动作淡漠又疏离。

她也是因为这一遭,确认了他当真“坐怀不乱”,后面才渐渐放肆,喜欢偶尔来一下撩拨。

……但现在想想,他分明是因为尊重。

因为尊重,所以哪怕他们的关系是虚假的,他也没有省略仪式,而是准备了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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