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质地不错,看上去倒像是哪家的公子。
大臣们偶尔看他一眼,猜测着这人或许是哪个年轻宗室子弟,今日想要入宫打打秋风? 没过片刻,宫门开启,里面有宦官出来喊官职姓名,一个一个的放人进去,等到了最后一名老者的时候,宦官却止住他。 “还请稍缓,天后还没说要见你。” 老者微微颔首,脸上无喜无悲,真的站在那儿。 没过片刻,他再次注意到了站在旁边的青年,对方也和自己一样孤零零的站在这儿。 老者心里难得有了几分同情之意,主动开口道: “汝亦要入宫?” 青年愣了一下,看到他身上的紫色官袍时,立刻躬身施礼,恭恭敬敬道:“小子,拜见尊长。” “无须多礼。” 老者叹息一声,赞叹道:“倒是见到了个懂事的少年,和你一比,那个才回长安便搅的满朝风雨的罪囚,真真是不当人子。” 青年似乎有些疑惑:“罪囚?” “你没听说过?”老者一挑眉头,这句反问倒是惹起了他说话的兴趣,忘了再去追问这青年的姓名家世。 “小子这几日奉长辈之命,在家中读书,不知道外面的事情。” 老者听的心中愈发喜欢,微微颔首: “读书是好事......那罪囚便是个不读书的匹夫,边关逞凶斗狠也就罢了,偏偏还妄图谋害上官,不能得手,便又回朝诬告上官。” “竟有此事么?” 青年微怔,忍不住问道:“既然这人是个低贱的匹夫,小子窃以为,如果不是有天大的事情,像这种下贱人,无论如何也是不敢冒犯贵人的吧?” “确实只是个粗鄙下贱的匹夫。” 老者沉吟片刻,淡淡道:“至于说事情,难道你家长辈没告诉过你,事情再大,也大不过尊卑二字,以下犯上,便是大逆。” 青年很是理解的点点头,问道:“可若是,当真是有什么冤屈的事情呢?” 老者愣了一下,疑惑道: “李敬玄是什么人,他一个匹夫又是什么人;李敬玄能抢他什么,还是贪他什么,这道理怎么都说不通,因此只能是那个匹夫妄图以诬告求富贵。” 青年恍然,点点头。 “小子明白了,还未请教,您是......” 老者沉吟片刻,心想着这年轻人回到家中,如果对父母长辈说自己姓名,必然能引起满座惊愕诧然。 堂堂当朝宰相,能屈尊与一个年轻人这般交流,可见胸怀。 【什么,你可知道这三个字,便是当朝宰相的名讳!】 一想到那场面,老者也忍不住挺起胸膛。 “本官姓郝,名处俊。” 他抬手指了指宫内。 “听闻昨日天后逼令数名公卿以不雅姿势离开宫廷,此举大为不妥,因此本官今日想着与几名同僚,一同入宫进谏。” “进谏?”青年眼里露出崇拜的神情。 “嗯.....谏杀贼子。” 郝处俊满脸都是坚毅之色,抬手拍了拍青年的肩膀。 “日后,你辈亦当如此。” 这时候,宦官又过来领人,出乎郝处俊的意料,宦官也示意那名青年跟上。 见到这一幕,郝处俊忽然想到了一开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