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着重注意郝处俊的案子。
“臣选子镇。” 听到青年的话,天子无声的笑了笑,随即开口道: “你今日得罪了朕的叔父,朕过会儿要罚你,让人打你廷杖,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不等对方开口,他就补充道: “朕知道,皇后对你可是宝贝的紧,不仅是把周国公的宅子赐给了你,这几日还频繁召你入宫说话,这些事情,也都是有的吧?” 武安默默思忖着,没有立刻回答。 “让薛震和韩王都进来说话吧。” 两个老东西一进来就看到武安正站在那儿,这时候,帷幕后的天子又淡淡开口道:“这几日为什么要频繁入宫,天后到底指使你做了什么事,不妨一字一句说给宰相和韩王听听。” 武安还没说话,薛震和韩王两人的眼神就亮了起来,心知自己这把赌对了。 咦? 皇帝这是要借题发挥了? 不愧是天子,简简单单就拿捏住了天后暴露出来的要害。 先前不是他们不想往天后身上泼脏水,只是看过太多人的凄惨下场,根本不敢。 只是近些年来天后的脾气和手段越发收敛,再加上天子今日这句话,他们顿时像是闻到血腥味儿的鲨鱼一样。 “说吧,武都尉。” 韩王李元嘉淡然道:“外臣不得擅自入宫,你几次去天后娘娘那边,到底是去做什么的?” 薛震立刻毫不留情地追加一句:“若是情理之中,陛下自然不会责罚,但若是......呵呵,陛下也不会宽恕。” 听着他们的话,武安沉默片刻,抬起头,缓缓道: “臣近日回到长安,有故太子正妃裴氏,央及臣将故皇太子之物送入宫中,供天后追思爱子。” 啪! 帷幕里面仿佛有人猛然起身,下一刻,一只手掀起帷幕,武安也终于看到了当今天子的真面孔。 皇帝身着黄袍,样式看上去却更像是道袍,虽是中年,却依旧英俊,让人仿佛能追忆起当年太宗皇帝的几分英姿。 近些年来,当今天子在朝政上逐渐荒废,但他毕竟是太宗文皇帝的儿子,身体里流淌着杀伐果断的血脉。 更不用说,他本来是大唐天子,在位多年,威凌四海之上。 天子要赏谁要罚谁,那都是理所当然,没人敢心生不敬——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他深吸一口气,眼眸里满是杀意,死死盯住武安。 如果说朝臣之间相互攻讦,甚至是天后和那帮大臣之间争权夺利,这些都还在天子的容忍范围之内。 但他绝不允许有人拿自己死去的儿子说事! 薛震和韩王在旁边看着天子的脸色,忽然有些不寒而栗,但却都低下头没敢说话。 “追思......爱子?” 他声音嘶哑的问道,每一个字的语气,都像是在为后面的杀人做铺垫。 就在这时候,外面有宦官小步走过来,凑近几分,附着耳朵低声说了几句。 天子愣了一下,神情数次变化,最终恢复平静。 “外面风大,让她进来说话。” 谁? 薛震和韩王看到天子脸上的怒意居然在迅速收敛,不由得一愣,他们心里反过来开始涌起不好的预感。 轻微的脚步声从殿门处响起,哪怕是宫里最死板的宦官,这时候也在门口热情伺候着,恨不得自己跪在地上,让那位年轻妇人把自己当地毯一路踩进来。 就算如此,他们这些睚眦必报的阉奴也是甘之如饴。 她本就该高高在上。 如果故太子李弘没死的话,她以后或许就是大唐的皇后。 名门之女,天家之妻。 而这些,随着太子的故去,开始沉淀出更深的意味。 李弘是当今天子和天后的第一个儿子,最受器重,宠爱最深。 所以可想而知,几年前当天子知道自己长子暴毙的消息后,那颗常年修道愈发坚硬无情的心,似乎也悄然裂开了无数缝隙。 身着孝服的年轻妇人缓步走入殿内。 她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公公”,再看着那两个都是身着紫色官袍神情僵硬的老者。 最终,在天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想要说话的时候,她上前一步,直接走到武安身侧,然后对着天子跪伏下来。 “臣女,请陛下恩准,乞为故太子殉葬。” 只是这一句话,天子的神情就陡然全部消失,他深吸一口气,挥手示意旁边想要开口的韩王闭嘴。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武安是臣女的表亲,这几日恰逢他回京,因此央求他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