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坚掩下心中的苦涩,翻身下了马,一把将傅景旭扶了起来。
“景旭,这一年多,你去了哪儿!怎么弄成如今这副模样?”
傅景旭此时想起这一年多的遭遇,也是伤心不已,在傅庭坚的好一番安慰下,这才平复了心情,断断续续的说起了这一年多的经历。
原来这傅景旭陪着父亲傅庭玉和大嫂莫氏以及小侄子傅清奕去到禹县寻找傅景晨,想要要回那六十两银子。
可是当他们赶到禹县时,禹县已经关闭城门,不准进入,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在附近的山脚下落脚,只盼着有机会进入禹县,找到傅景晨。
可惜事与愿违,禹县城门外的难民一下子和禹县守城官兵爆发了暴乱,禹县城门外一片混乱和狼藉,傅景旭就在那时与父亲傅庭玉和大嫂失散了。
好在他躲在了一旁,没有被连累,三日之后,禹县的那场暴动才算是平息下来,可是他再去寻找父亲和大嫂时,却再也找不到了。
其实那时候傅庭玉已经带着莫氏和孙子傅清奕躲去了附近的山里,傅景旭只好一边寻找父亲他们,一边打听傅景晨的消息。
最后却是莫名其妙的昏死过去,等他再度醒来时,已经是身处于一个黑暗的房子里,在那里他待了几日之后,就被装入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马车送去了其他地方。
他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在那里,他只能待在房子里,刚开始还好,他想要寻求逃离的机会,可是那里门窗外都有人值守,他尝试了几次逃离,都未能成功,反倒遭受了一顿毒打。
后来也就慢慢的不再想着逃离,过了大概半个月时间,一个男人进了他的房间,他在经历了一场发泄之后,方才知道自已竟然落入了青楼之中。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已竟然沦落成了兔儿爷,在玉山镇读书的他,自然懂得这是什么,可是想要逃走却也是千难万难。
一次接客的时候,他通过有意无意的打听下,这才确定了自已如今正身在袁州府城的一家青楼之中,专门作为供一些特殊癖好的客人享用的小倌。
为了活着,为了逃走,他忍受着屈辱,在那里一待就是一年时间,前几日他寻了个机会,总算是逃离了那家青楼。
可是却也遭受了追杀,几次三番的躲了过去,可是没想到都逃出城外了,可是依旧是被发现了,也幸好遇到了二叔,这才得以逃脱魔掌!
傅庭坚无论如何也是没想到,自已这个大侄子,竟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叹了口气道。
“好了,如今有二叔在,再也不会遇到那样的事情了!不过你爹……!”
傅景旭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傅庭坚,自家父亲当年是如何对待二叔一家的,自已虽然不能说多了解,但是却也是知道一些的。
不过那时候自已作为大房的一员,虽然不至于帮着父亲他们对二叔一家如何,但是却也装作不知,如今自已面对二叔,实在是感觉有些没脸。
“二叔,我爹我也不知道如今他在哪儿,当时在禹县城门外与他和大嫂失散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们了。”
傅庭坚倒是没想那么多!这个二侄子,也不过和自已长子一样大年纪,他也没有去多想。
“那就跟二叔走吧,我们如今住在程家庄,而且你姑姑就在利州府城,咱们这就去往利州府城你姑姑家!”
傅庭坚这里遇到傅景旭的事情,傅灵素两兄妹自然不知道,傅灵素如今正带着岳欣琪在莘县宅子。
因为如今正是六月中旬,天气实在炎热,傅景晖也回到了城内的宅子里,主要是暂时越王和禹王接连被傅景晖打败,退回了自已的老巢。
那正准备在南面攻击傅景晖的泸王见此也不敢再妄动一下,也缩回了封地泸州府,不敢来袁州府,所以此时袁州府还算安定。
“大哥,既然三王都退去了,那么咱们是不是继续招兵买马啊!”
傅景晖喝了口茶。
“这事儿自然有人操心,蔺宸和祁鸿泽去了江南蔺家,正在联系蔺氏一族长,若是得到蔺氏一族的支持,咱们的许多粮草问题便可得到解决了!那么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傅灵素点点头,不过眉头又蹙了起来。
“这件事怕是不容易吧!能够成为世家大族,更是在江南等地稳坐第一世家的蔺家,想来不会轻易答应下来,他们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傅景晖呵呵一笑。
“这是自然了,不论是不是蔺家,其他世家都是一样的,看不到希望之前,无人会将自家一大族人都陷入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