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趁手的武器,只能赤手空拳地揪住那些小兽的兽毛,揍向小兽的嘴巴,手指擦过尖锐的獠牙,立刻冒出了血丝,使尹归月忍不住呼痛:“你的牙长这么尖干嘛?”
母野兽回头看见尹归月弄出的动静,似是被瞬间惹怒,一爪向尹归月扇去。
就在此时,几个火光朝小兽那边飞来,粗糙的皮毛粘上火球后立刻被点燃。
“小心火球!”
成秉玉不知何时已挪到一个堆满积雪的柜子旁边,朝尹归月大声喊着。
柜子的抽屉已经被打开,里面放着一些蜡烛和几瓶还未开封的红酒,原本是佣人预备给尹归月二人蜜月期增添点情调的,如今却变成了对付野兽的武器。
成秉玉快速将餐布撕成一根又一根布条,而后往地上砸着红酒瓶,趁酒液未结冰时弄湿每个布条,而后用打火机点燃布条,往小兽扔去。
寒冷的天气使火球的火光极为微弱,仅仅在皮毛上燃了一会便熄灭,因此只能起到短暂的恐吓作用,如若真要逼退野兽,必须有更加致命的伤害。
尹归月闻言,立马大力推开那几只小兽,对成秉玉喊:“扔给我几个碎酒瓶,快点!”
成秉玉看着尹归月有些焦灼的表情,没有问为什么,立刻捡起地上的破酒瓶往尹归月扔去。
尹归月接住酒瓶,趁机踩住戳中母兽腹部的棍子,使母兽身形一矮,随后极快地攀上母兽颈部,用碎酒瓶的尖部往母兽的眼睛戳去。
母兽瞬间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仅凭一只眼睛胡乱地往飞船外面冲去。
戳进眼球那种奇异的触感使尹归月浑身一激灵,想及那种血腥的场面,尹归月忍不住一阵干呕,揪住兽毛的手一时没抓住,被逃亡的母兽甩了下来。
成秉玉冲过去,伸手揽住往地面跌落的尹归月,两人面对面摔在满地狼藉中。
母兽冲出飞船外,随着几只毛发被烧得几处发焦的小兽,一起往远处的林子奔去。
兽鸣愈来愈远,直至偌大的飞船安静得只剩下两人精疲力竭的喘息声。
“这下,可以闭眼了吗?”
成秉玉感受到压在身上的重量,柑橘香味的温暖让他觉得很舒服,像是从前冬天在福利院里钻进崭新的棉被中那种惬意,让他一时竟有点舍不得推开。
“嗯……”
尹归月想起成秉玉还是一个处在发情期的病号,忍住身上的疼痛连忙预备起身。
而成秉玉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任性一次。
“好。”
轻轻环住尹归月的手没有放开。
尹归月见成秉玉似是昏过去,一时不敢乱动,加上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下来,于是也迷迷糊糊中睡着。
直至被浑身的伤口痛醒,尹归月迷迷糊糊听见成秉玉梦魇中的呓语,才发现自己在成秉玉怀里睡到了天蒙蒙亮。
“……成秉玉?”
尹归月刚想推开成秉玉,可成秉玉的手却又沈又紧地环在腰后,使尹归月一偏头便能贴在成秉玉滚烫的下颚。
成秉玉的额头极烫,似乎已经有看不见的蒸腾热意笼罩其全身,使其坠入混沌的
“我……不会被彻底标记……”
“……什么?”
尹归月听得模模糊糊,于是把头擡得更高以靠近成秉玉的唇,只是成秉玉又忽然缄口不言,薄唇敛成一条线,面沈如水。
尹归月看着成秉玉脸颊那病态的红晕,想起曾经学过的常识——临时标记可以减轻发情期的omega的痛苦和空虚感。
见成秉玉没有醒来的迹象,尹归月深吸了一口气,往成秉玉颈后的腺体探去。
只是刚刚张嘴的一瞬间,尹归月便觉得怀抱一松,一只手捏住自己的脸颊。
“我,不会被任何alpha彻底标记。”
成秉玉的双眸完全失去焦点,如同两汪深不见底的幽潭,此刻虚望着尹归月,似是对尹归月说,又似越过尹归月,只是陈述着自己的誓言。
可是话音刚落,刚刚一瞬如同幻境一般,那幽深的黑暗被眼皮敛上,成秉玉又完全昏过去。
“……天亮了,我去帮你找抑制剂。”
尹归月不知为何突然做贼心虚,对着再次熟睡的成秉玉说完后,几乎是以逃跑的速度离开飞船,往着之前成秉玉所说的另外一个方向的小镇赶去。
不知跑了多久,尹归月觉得空空如也的胃泛起几阵干呕,才停下来喘气。
鳞次栉比的房屋被厚雪所积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