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不知多少回了!
有时呆呆地仰望天空,看北雁南飞,又看南雁北飞,排着长长的人字队,远远地隐没于深秋的天空,偶尔滴下几声鸟鸣,洒下几粒鸟屎,在牛司令的头顶开花,有时牛司令会一滑溜爬起来,头摸粘乎乎的鸟屎,向天空骂几句:那么自由自在。
他更多的是低下头,双手抱膝,把无聊的时光埋进自个儿双腿的夹缝里。
平凡的日子,像是睡眼惺忪下无聊至极的前景,更像头顶上的浮云,聚拢又散开,从朝霞的日复一日升起开始,到夕阳无声无息的西下,没有什么值得大起大落的记起,这样见惯不怪的日子与低头发呆有什么关系呀!
但是他发呆久了,对看云识天气却有自已的见地!
他知道什么样的云会下雨,在几一时几刻会下雨,分秒不差。
他知道什么云会打台风,比气象台还准。
这次出海捕鱼遇到了台风,是他第一个向大家提出得提前回家的,但鬼使神差没有进一步劝说大家,大家都被“胜利”冲昏了头脑。
台风来临前的当儿,他还想到了老母亲的笑靥,枯瘦的双手,摇晃不定的行走……
回忆里:他正把一条大鱼从头部开始,势如破竹地剖向尾部,鲜嫩的鱼肉落了一大碗,然后毕恭毕敬地端到母亲的面前,而母亲近乎夸奖的笑容与吃相,多像自已年幼时母亲喂食给他的模样。
时光倒流,母亲年迈,轮到儿子尽孝了,乌鸦返哺,亦或羊羔跪乳。每每此时他都在一旁偷着乐!这是他当儿子唯一开心与深感欣慰的时刻!
王伍有一次放牛时,因劝两头雄牛掐架,落下了终生的隐患。
那工具就再也没有勃起过,让他从此做不成男人,不敢在别人面前提起那档事儿。
反正人没貌相不扬也就罢了,家境也贫穷,也没奢望能娶到妻子,想到这些,心里稍稍慰藉了些!
一天傍晚,夕阳西下了,漫天的残阳辉映在宁静的海面上,折射上来的光与影又投向一望无际的田野。
让人仿佛身上披着金色的盔甲,荣耀归来!
村庄掩映在黄昏的帐篷中,仅见村后袅袅炊烟在若隐若现。
这一刻,没有王者归来!王伍开始想家了,想到家中的老母亲是否安好!
秋风起,天渐凉,母亲颤巍巍的瘦手应该又在一针一线为儿子纳鞋底了吧!
这个时分牛也“酒足饭饱”了,准备赶它们回牛棚给主人交差。
没想到两头雄水牛为占有一头母牛的性事,此刻竞相打起架来。
两对尖尖牛角噼里啪啦地对仗起来,两眼露出凶光,而且有越打越烈之势。
为了不导致牛扎伤牛,让主人怪责,工作丢了,饭碗也就丢掉了,还有可能要赔偿损失。
这对于贫困潦倒的王伍是伤不起的大事!
身材矮小的王伍急忙过来劝架,用尽吃奶的力气紧拽其中一头牛的绳子,企图把它们分开。
却让其中一头斗红了眼的水牛,倾斜着角朝着他猛冲过来,王伍躲闪不及,被水牛角重重地扎向下阴,顿时鲜血直流,疼得王伍嗷嗷大叫,摔倒在地上。
怕被牛踩踏伤,不得不赶紧爬起来,疼得满田埂乱跳。
从此以后,王伍的命根子不听使唤了,可以说,他在功能上不算是男人了。
王伍的婚事,王伍的老婆竟然怀孕!是天意吗?是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
本就对婚事绝望,偏偏上苍眷顾!王伍上集市捡到了便宜。
五个月前几天,王伍在青楼院对面的马路旁,发现了许多人在围观,还隐隐约约听见里面有女人的抽泣声。
围观的人个个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更多的是埋怨声,说什么如此漂亮的一位姑娘家,不好好找个男人嫁了,在这里出卖色相,人尽可夫,成何体统!
好奇心让他走近,钻入围观的人群观个究竟。
他发现一个皮肤白腻,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子,半坐在肮脏的地上,披头散发,单薄的花格子衫掩饰下,似有小肚高高隆起。
她一边无力地抽泣,一边用纤纤玉指抹泪,鼻涕也不争气地往下流。
看得见此女子脸黄肌瘦,可能几顿不吃东西了,有气无力的样子。
王伍顿时心生怜意,推开旁人,径直走上前去,把集市刚为母亲买来的烧饼从竹篮里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
“姑娘,饿了吧?来,刚买的烧饼,还热着呢!给你吃!”
女子疑虑了半天,明显是不敢相信,在一片骂声中会有人同情她,并给她伸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