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干稻草穿过鱼的腮部,打个死结,右手提着,鱼身一晃一晃的,径直向聂家走去。
“小倩他爹,我看你来了!”
“谁呀?是瘪儿呀!你来我家干嘛呢?我女儿已经嫁人了!”
“知道了,无关这个,我是来看看你的。
身体现在咋样了,用不用给你请张神医来看看?
不用了,自从倩儿嫁入豪门,我家已是吃穿有余,病也好了很多!”
瘪三斜窥了痰盂中的鲜红的血迹,若有所思。
呆了一会儿神说:“那好好养病,多些休息,祝您早日康复!”起身欲走。
“谢谢,会好的,你以后不用来看我了!”
“有空我还会常来看您的,请别把我来看你的事告诉倩儿!”
咳!咳!咳……
一天早上,闲来没事。孙英带上四岁大的儿子王壮烈,过来拜访干妈万娣。
一向深居简出的万娣喜出望外,双目慈祥地迎接她们母子的到来。
久违的笑容绽放在她那白晰的脸宠上。
其实她早猜到了,这孩子肯定是孙英的,前些日子听她提起过他,一直未有带过来,未曾谋面。她笑意盈盈地向门外故意说道:
“谁家个跳皮蛋呀?小可爱唷,过来,过来,给你姥姥抱抱!”
孙英忙教儿子叫姥姥:“快,烈儿,叫姥姥好!”
壮烈怯怯低声叫了一句连自已也听不到的话:“姥姥好!”只见他低看头,手指含在嘴里,不敢正眼看一眼万娣。
“哦哦哦,好好好!他就是你儿子?我的宝贝外??
早就应该带过来看看您姥姥啰,这干女儿,真是的!呵呵!”
“是的,这孩子调皮,惊打扰母亲大人您的清静,故没有带他过来。”
“哪里话?你不知道干妈喜欢孩子么?!”
”干妈是清静过了头,剩下就是无聊了!”
”不带外甥过来看看你外婆,说不过去哈!”
嗯嗯嗯!
”那就是你做干女儿的不对啰!”万娣半带嗔怪地说。
“知道!知道!是干女儿的不对!”孙英唯唯诺诺地回应道。
“看把你们母子紧张的样子!没事,只是你干妈盼望心切,这里就是你的娘家,想来就来,别想太多!”
只见王状烈四肢粗长,长势特好,似乎不止四岁人的高度了。
像是八岁的个头,孙英每每回家看到儿子,那健壮的骨骼,那国字脸的轮廓,活脱脱是他父亲的再版。
每每此时,她便想起让她以身相许的男人,青楼院里唯一让她倾心并为之献出初夜的人。
相拥相欢的感觉让那男人感到出乎意料的惊奇,当长矛穿透皇宫厚厚的宫墙,男人遭遇了一种叫城河的阻隔。
一种无坚不推的勇猛让男人仿佛战胜了世界,一种超凡的胜利像烈酒上头一样,爽歪歪的!
当长矛刺穿女人摆设的龙门阵时,一种所向披靡的快感让他血脉喷张,女人心甘情愿地倒在自已搭建的血泊里。
气喘吁吁的呻吟,和着遍身的香汗,成就了一个女人二十多年的等待,而男人戎马的一生,足于为之刀戎归库,马放南山!
男人承诺会再次来看她,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这个家,是所有天下女人最终都想要的归宿!
更是自小流离失所的孙英所必须耿耿追求的,为此她把自已交给了心爱的男人。
希望他把她彻彻底底地带走,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这愿望并不过份,可以说是最原始的期待。
男人给她的只有背影,身材魁梧的背影,腰间佩戴长刀行走如飞的背影!
也许美女原来爱英雄!
她为他的仗剑走天涯而倾心,为他的一跃上马长长的披肩喋喋抖响而痴迷!
竟忘了男人永远志在江湖,纵横四海,而小女子依然是小女子,无法相邀马背上双双把家还!
因此,她开始恨男人,恨那个始乱终弃的男人。
谎言从相信结束,怨恨从揭穿开始!
一个男人,两种味道,爱与恨从来不是单行,它们相互交织,此消彼长,相生相克,共同挑剔着一个女人敏锐的神经!
万娣慈祥地打量着,这个穿一身与身体不相匹配的短衣裳,光着大脚板,在好奇地望着屋内奢华的一切。
不时双手在互蹭着指甲,面对沉默不语的外甥,她仔细打量,笑而不语!
她似乎在等待着王壮烈那一声大胆的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