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透村庄,飘向村前无边无际的大海。
惊飞一对久别重逢的信天翁鸟,它们沿着波涛汹涌的纹理,去寻觅一片可以安放躁动灵魂的栖息地……
他抹了抹满脸的血迹,好似饱餐了一桌满汉全席。
偷吃的终归是新奇趣,在家像晾咸鱼一样扎堆摆的女人又成了摆设。
他心满意足地用长长的指甲弹了弹身上的泥土,拉起裤头,扎紧腰带,又犹意未尽地舔了舔嘴角,准备起身从前门离去!
突然传来了邻居有人叫阿莫的声音,男人连忙调转头,熟悉地从后面的狗洞里面钻。
狗洞狭窄,得缩肩收腹,好不容易才能把硕大的身体弄了出去。
每次都被擦得遍体鳞伤,但每次都乐此不疲,慢慢地动作就利索了,胆子也越来越肥了,经常走上门来。
瘪三的经常离家,也间接给了这个男人寻欢找乐的便利!
阿莫没有回答,就当听不见一样,以前是霜打的杮子,如今却是充满气的氢气球。
浑身充满活力,遍身香汗涔涔,红扑扑的面脸似浓妆艳抹的晚妆,记忆还停留在刚才的战场上。
半瘫软在地的身体,还在苟延残喘!
双眼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远方,像一条死鱼一样干瞪眼。
只有两只丰膄的乳房不服气地挺着,好像在挑战你:只要你够胆,尽管放马过来!
同时又开始自责,每每打扫凌乱的战场时,她都开始心猿意马,悔不当初!
开始恨自已,想大巴掌扇自已无数个耳光,为何坠落至此?
全村那么多年轻貌美的寡妇,为什么只有自已耐不住寂寞,非要让臭男人来排解,而且是他,是不是自已很下贱?!
他会是谁呢?
远在龙虎村的对面,隔着一个深不可测宽无法用尺量的太平洋,刘茜茜总喜欢称它为伤心太平洋!
在亚洲内陆的版块上,南洋,一个让人发财的好地方!
多少人背井离乡,漂洋过海来到这里,黄玲就是其中一个。
自从找对了门路,现在不但能自个解决温饱,还能有所结余。
姑姑白素娟看在眼里,喜在眉梢,有空会帮她打理生意,跟她学习手工艺。
黄玲也从以前的街头摆摊,吃尽日晒雨淋之苦,手头有点积蓄,便索性租下一间小档口。
简单装潢了几下,更具中国元素与特色!
加上小巧玲珑的货架后,墙壁上挂着的各种中国传统的手工艺,就像一个小小的博览馆。
这让远在重洋的华人仿佛回到阔别多年的中国,重温了故土,过足了乡愁!
当然,这玩意儿不止是中国人喜欢,中国的华人喜欢,也有更多的外国人喜欢!
谁说艺术是无国界的,也真给他说对了!
客人一件一件地睁大眼睛观赏,甚至脱下眼镜把玩。
这神奇的鬼斧神工,每件都是那么无以复加,巧夺天工。
然后欣欣然掏钱买下自已最喜欢的手工艺,惊奇之余,赞不绝口。
带回家,摆放在显眼处,书架上,饰物柜上,处处皆风景!
时间匆匆,如白驹过隙样自来回穿梭的纺织间溜走。
孩子也一天一天平安地长大,取名叫白帆。
他如一叶南下的征帆,从五年前丈夫的遇难开始,到好心的姑姑接来南洋,如今也能帮母亲接待客人。
他也可以讲几句不太流利的南洋语,侃侃而谈地介绍手工艺的寓意与用途,不时逗得客人心花怒放。
他们似懂非懂地点头,细心聆听每件工艺品背后的故事,似是而非,亦真亦幻。
反正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岂是一名小屁孩所能穷及的,说得明白透彻的!
个中意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自已需要细思个中滋味,只有愿意掏钱买下手工艺,带回家把玩了。
他小手接过客人手中的钱,又快步交到母亲的手里,把该补回客人的钱一个子儿不差地说出来,拿到客人手上,大家都夸这小子将来一定是做生意的好料
吴胆傍晚为财主谢贤刚放牛归来,便拉上欢谷的手,神情焦急地说道:
“内人呀,把咱家的老母鸡杀了,我嘴馋,今晚要喝酒!”
“胆哥呀,你咋啦?
嘴再馋也不能杀这只母鸡呀!它可是咱家唯一的一只鸡了。
前段时候闹鸡瘟,死得差不多了,就它坚强躲过一劫,何况每天能下一个蛋,可以让我们的儿子吴耀祖补补营养呢!”
“你不想杀,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