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死活扯着船舷想爬上船来,不顾海水浸湿到大腿部。
老杨把她劝了下来,安慰说:"此去船小浪大,路途遥远!”
”吴影生死未卜,再说你一个妇道人家跟我们去也不方便。"
"你好生待在家里照顾好家婆孩子,就别掺和了。”
我们若好运会给你带回一位活蹦乱跳的丈夫。
家婆刘茜茜也在一旁劝儿媳妇说:海水深,注意安全,放开手吧,听杨叔的话。
让他们先探探消息,我们再做打算好了,不必兴师动众!
他若有幸存活,我们就算把海南三亚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他。
黄莲这才放开紧握的手,像鸡啄米一样不住地点头:“嗯嗯嗯!”
老杨起航了,小木船摇开一路伤痕累累的水纹,带上满满的期翼。
水纹又慢慢地融合,愈合成大海的原来的模样。
浪涛一排排涌向海滩,淹将过来,又有节奏地退了回去,接着又淹将过来,反反复复,喘着白色泡沫,直至把整个滩涂揽入怀里。
就像战士经过浴血奋战收复失地,就像母亲再一次把失而复得的孩子抱归怀里。
空留岸上一双双久久不愿离去的望眼,让希望的烈焰越烧越旺。
老杨与瘪三摇着小木船,走过三天两夜,经过无数惊涛骇浪,暗礁险滩,方才登陆三亚。
下好锚,固定好船只,直奔三亚车站。
浅滩上有蚝壳像利刀一样划过老杨的大脚板,一道小口渗出鲜血,老杨顾不得那么多,就地取材,抓一把咸咸的粗沙想直接压迫伤口,瘪三急忙叫停。
你先坐下,把两手掌回握捏紧脚踝部止血。
然后他冲上岸去,根据农村人口眼传授的止血类生草药特征,寻找一些生草药,好似是鹅子草,一支香之类,放进嘴里咀嚼烂,敷在伤口上,然后固定好。
老杨在瘪三的搀扶下一拐一拐慢慢地挪上岸来。
朱雀回到家里,双手捞住了周来的腰,喜颜于色地说:老公,有喜事!有喜事!哪有什么喜事?
周来睡眼惺忪有气无力地回答说。
"整个龙虎村人都知道了,就你这只懒猪不知道!”
周来自从那次海难回来,一直心有余悸,一蹶不振,连大海都不敢去看一眼,更不用说出海打渔了。
整天魂不守舍的,干啥事都来不了兴趣。
一想起影哥两腿会不自主打哆嗦,当他听到吴影还活着,奇怪,腿突然就停止了颤抖。
人也一下子精神多了,连声说:好!好!好!今年没什么比这件事更令人兴奋的了,如果可以,自已也很愿意跨过琼州海峡,加入搜寻影哥的行列。
老杨与瘪三像两只机警守卫的公猴,在陌生的地盘,在川流不息的车站,眼不转睛地过滤着人头攒动的人群。
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一次次摄入瞳孔的镜头,他们俩互相替换下来吃点东西,轮番上战。
确保没有错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物,他们的眼睛不曾偏离过,直至目送最后一个人离开车站。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俩餐风露宿,工作却毫无进展。
一年一度的清明时节将至,中午时分,正是天气闷热之时,满园绿油油的花生列队整齐,都不约而同开出朵朵金色的小花,这时是孩子们捉鳃金龟的最好机会。
它们白天会掩藏在大树底下疏松的泥土里,夜间群飞于各大木麻黄树高高低低的叶子间。
八人团此时又像放出笼的小鸟,纷纷跑向村后那片木麻黄树林,吴耀祖跑在最前面,率先发现并蹲下来,从树头部的泥土下找到它的蛛丝马迹,挖出一只栗鳃金龟。
鳃金龟有很多种类,还有黑鳃金龟,铜绿丽金龟,云斑鳃金龟等,颜色也相当丰富。
在点缀之间又分棕色,黑色,铜绿色与褐色。
形状呈卵圆形或椭圆形。有的小如指头或大如足拇指。
在他的指导下其他七位孩子都挖到自已喜欢的鳃金龟。
为怕它们的利爪抓伤皮肤并不小心飞走,都纷纷把它们的爪子中段折断。
这样它们就残废了,即使不注意让它飞了,也无法停留在树叶上而是摔跟斗,而且摔得很难堪!
每每此情此景都会引来孩子们天真无邪的欢笑声!
只有不停的飞呀,飞呀,飞累了照样会再次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最好是用一条细细的棉线绑住它的腿部,像放风筝一样让它们展翅飞翔。
翼翅扇出微微小风与声响,把脸蛋儿凑近来,可以享受那份幽幽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