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憋屈!
瘪三举起了酒杯,与大家碰了下,一饮而尽!
周来还为刚才的出言不慎自责,不停的对老杨说:“对不起!对不起!”
场上只剩下朱雀一个女人,似乎天塌下来都与她无关。
她不停地在打着呵吹,在等喝酒划拳的丈夫,偶尔也与女人们插下话题。
里屋,黄玲的儿子白帆,一天的车舟劳顿,又与大家孩子疯狂的玩耍,困得早睡得香甜。
刘茜茜去让出自已的炕,把白帆放在床上,帮盖好被子,转身告知黄玲说:“等下你困了,就陪儿子睡我的炕,我与儿媳妇蹭铺就好!”
黄玲看在眼里,听进耳中,一股感激之情涌上心头,忙接应说:“嗯嗯,又打扰老人家了,真不好意思!”
想不到在自已的老家龙虎村竟没有栖身之地,靠借宿别人的家,而且是一位老人的炕,真是过意不去!
真想带孩子回自已老屋,收拾收拾将就睡一晚算了。
何况可以重温下往日与丈夫生活的场景!但老屋几年不回过了,也来不及打扫清洁,也许早已结满蛛网,也许……
今天一回来就忙碌于祭忌,直到现在的深夜,况且莲姐一家盛情难却,就先安下吧!
等在南洋把生意搞得风生水起时,再回家把老屋拆了,建一座漂亮的。
转念一想,拆了固然好,推倒重建,但似乎又不妥,拆了不是断了记忆的引信,断了与丈夫往日打情骂俏的所有痕迹?
等目送老人家去儿媳妇家睡后,黄玲怎么也睡不着,说不上不习惯睡别人的床,还是什么?
刚才巧秀婶吃杨叔的干醋让她回味无穷,一家子能团圆真好,嘻笑怒骂都是那么知盐知味!
可惜这个机会于自已,已成追意!
孤灯只影的半身半世,已成奢望,好累,从身到心的累。
黄玲帮儿子拉好被子后,吹灭了床头的灯……
男人的天下,似乎是酒的天下!
四位男一直蹲在自已的长板凳上,在四四方方的饭桌上对峙着。
叱咤风云,酒逢知已千杯少,似乎毫无醉意!
他们从前唐谈到大宋,又从元朝谈到明清,历史更佚,让酒兴沸腾。
刚才的小小插曲与不快早已云消雾散,抛之脑后!
第二天一早,刘茜茜,黄莲与黄玲三个女人围坐在院子里聊天。
黄莲与黄玲是同村的姐妹,虽然黄莲自小到龙虎村长大,但年轻待嫁时,她们还是同一卧室的闺蜜呢!
黄莲比她大八个月,算是姐姐,后来黄莲顺理成章地嫁给了从小青梅竹马的表哥。
留下她一位老剩女,一位孤家寡人!
让上门的媒婆说破了嘴,就是不肯嫁,后来黄莲回了一趟娘家,黄玲就嫁了……
似乎以前的蜜闺,又要延续前缘,后来她俩都成了龙虎村的左邻右舍,又是同村姐妹,自是亲上加亲!
听说她嫁给白顺生,这媒还是黄莲给她做的呢!
孩子们还没起床!茜茜询问了一下黄玲的近况,黄玲略带疲惫的脸上,有些阴郁,时不时打着呵欠!
他把这几年在南洋的打拼全盘说给老人家听,还打算扩大生意规模,开办工厂,计划回龙虎村招收会纺织工艺的女工入厂,待遇从优。
刘茜茜与黄莲听后非常心动,也深感欣慰。
走出国门,本身就需要勇气,找对了生意门路,改善自已生活,又能造福乡梓,真值得可喜可贺!
茜茜脸带笑意,回头望了望两位孙女紫婉与紫薇的睡房,对黄玲说道:
“等两个闺女再长大些,安排她们去你厂打工可好?”
“欢迎欢迎!若何时想去,托人吱一声我,我来安排入厂工作……”
孩子们陆续起床了,洗刷完备,茜茜早已备好了几条红心番薯。
黄莲用力把一条条番薯折为两半,分摊大家孩子,面对香喷喷,热气腾腾的甜畅,大人小孩都有说有笑地吃起早餐来。
告别黄莲一家,黄玲带着白帆去了一趟自已的老屋。
一路上与村民热情打招呼,并拿出一些糖果分给村民与孩子们。
村里人的生活太困苦了,一拿到糖果便津津有味地吃起来,那欢喜的劲儿似是旱田遇上甘霖,甜滋滋的,美美哒!
六年多了过去了,村子还是老样子,黄玲心有个迫切的愿望,想想办法让村里的年轻人走出去,发财致富,改变村子里的面貌。
锈迹斑斑的铜锁,经不起岁月的风霜雨雪,竟一时间打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