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解释这次组织妇女搞手工编织的事,似乎自已成了局外人!
而自已才是这方面的人才呢,有这等好事,如何能落下自已呢!只好主动上前搭讪道:
“老杨,这么有空,不去茜茜家?”
老杨听出她的话中有话,回应道:“正想去你家,欢迎吗?”
“呵呵,我家庙小,装不下你这尊佛!
何况寡妇门前是非多,你不怕闲言非语?!”
“身正哪怕影子斜!你倒是评评,我吴杨影子斜否?
老杨正想找她挑战,报那一箭之仇。
何况,一直困扰他的那句话已有了谜底,正想找她证实一下,谈一谈呢!
“身正的人?你影子正吗?你想进屋谈,还是在外面谈?
老杨听出了她话中的火药味,但这话充满哲思,确实回答得有水平,老杨一时语塞。
以前她无中生有诽谤他的种种流言蜚语,又像几千只大头苍蝇一样嗡嗡在耳孔回响,让他说不清道不明这女人的内心世界!
老杨看在她年轻失夫的份上,看在与她叔子瘪三好兄弟的份上,对她的诽谤选都择忍了。
这时的老杨笑笑回应说:
“在外面谈谈就好,早听说你会编织,而且手工很不错,如果愿意,你可以去黄莲家取棉线。
不用自已出成本,利用空闲时间,编织出的作品,销向海外,利润丰厚,收入也不错!
“有这等好事!我才不信呢?”
阿莫眼睛一亮,老杨果然也知道她的好手艺,突然就来了精气神。
这正是她的拿手好戏,想当初丈夫狗二有命时,帮他织棉衣棉帽,还有袜子与棉鞋,样样在行。
丈夫走了,也带走了欢乐,她似乎走不着着落点,只有无尽的寂寞像雾霾一样笼罩着她!
只有天天守着窗口,看朝阳冉冉升起,望夕阳慢慢西坠,又观月上柳梢头,还有茫茫的长夜,孤灯独影……
黄莲家里,已堆满了各种颜色的棉线,阿莫是第一个来取棉线的人。
她取全了不止七种颜色的棉线,每样一斤,她要重拾兴趣,籍此打发无聊的时光。
一回到家里,她就迫不及待地动手编织起来。
就以旭日东升为素材吧,绣一幅波澜壮阔的《旭日东升图》。
图中有海,有波浪,还有……
东岛特别是龙虎村与太阳距离最近,看惯了朝霞东升,就像看到了新的希望。
希望在新的人生旅程中发光发热,希望在匆忙的构思与编织中有所建树。
财主李有钱嘴又馋了,又在途经她窗口的地方不停的打暗号。
几个“咚咚”的响指传入她的耳朵,挠痒痒似的,奇痒得很,让她欲摆不能!
阿莫对这声音太熟悉了,那是一种勾魂的驼铃声!
她知道是他来了,心里还有一阵血晕的感觉,这一种冲动无法言表!内心非常纠结。
知道他又想与她干那种见不人的事,咽了一下口水,压了压心头的瘾,头也不抬地冷冷回了一句:“吃稀饭啰!”
李有钱听了后,悻悻地走了!
他心里暗骂:“妈的,每次都来月经?难道我这么倒霉,难道她崩漏了吗?”
来黄莲家领棉线的妇女陆续不绝。
会编织的妇女领完线后赶回去了。不会编织的妇女留了下来。
这把她本就狭窄的房间塞得水泄不通。
跟黄莲学编织的,黄莲都认真地一一手把手地教她们。
基础好的,一教便会,满心欢喜;
脑袋子笨的,傻乎乎地笑,真是狠铁不成钢……
她们领的种类,颜色,斤数及名字黄莲都得及时登记下来。
工作千头万绪,俗语说:万事开头难!
这些工作有待她在日后的工作中慢慢总结,走出一条路数来!
以便日后瘪三回收时有章可循,按图索骥。
一有空档,黄莲总是无其耐厌地手把手教妇女们,直至教会为止。
可喜的是闺女紫婉与紫苏也加入了编织的行列。
她俩似乎获得母亲的遗传基因,心灵手巧,一上手便翻飞如燕,穿针引线,一教便会。
黄莲看在眼里,喜上眉宇。
自从丈夫海难未归,七年过去了,生死都是一个谜。
黄莲一个女人坚决不嫁,留下来含莘如苦拉扯大几个孩子,赡养年迈的家婆,其中的辛酸与寂寥与谁诉?!
如今三个儿女也渐渐长大,两个女儿也勤快孝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