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悔恨的泪水止不住又溢出眼眶……
王强!原来自已目思夜想的男人名叫王强!
原来他只是陪郎而已,新郎是三丑。
孙英不由喜出望外,原来事情并不是像自已想的那么糟!
但世事难料,谁又知道十年漫长的光阴里头,还有什么故事不会在上演?
包括他早已忘了自已,忘了那个让她一辈子为之守候的初夜!
也许,像他这样的美男子,追求者众,早已就三妻四妾了!
今天得问个清清楚楚,弄个明明白白不可。
她与干妈都有豁出去当面问个究竟的冲动,但都有所顾忌!
在李有钱在场的情况下,理智战胜冲动,她们最终抑制住自已莽撞的行为。
而她们两个女人各怀心事,各自想法,竟然忘了身边彼此的存在,忘了王壮烈的存在。
可怜王壮烈两眼直视,呆呆地扒在窗台内,踮起脚尖,听外面人声鼎沸。
闻酒肉飘香,只能口水直流,而默默不语的份。
万娣突然回过神来,连叫三声干女儿,孙英依然毫无反应。
儿子用力摇了他娘几下,说道“娘,姥姥叫您呢,娘,您怎么啦?”
孙英才如梦初醒,忙回答道:“娘,您叫我了?”
“干女儿,你比干妈还看得出神,是否看上那个帅小伙了?!”
“干妈,你说什么呢?哪有的事,专拿干女儿说笑。”
“干女儿是结过婚生过孩子的人了,人家帅小伙会娶我?”然后嗔怪地推了推干妈。
“怎么不会?我干女儿可是人中凤凰,可以配得上他!”
然后两个女人开心得咯咯地笑出声来。
酒席再丰盛再热闹也终将散去,李留意在众星伴月中头戴婚纱,在媒婆的搀扶下款走过红地毡。
与三丑双双坐上大轿,鞭炮声声,抬轿者齐齐一声吆喝:“起轿啦!”突又闻到锣鼓宣天,热闹声再次沸腾!
万娣孙英如潮水般涌出门外,邓人杰也紧跟其后。
只见王强一跃翻身上马,缰绳一回拉,骏马高仰起头,嘶鸣声声。
王强猛一回头,扫射了一眼万娣与孙英这边,一些记忆恰似曾相识……
就像上次别离时,不同的是上次孙英挥挥手嫣然一笑的告别,而这次却是满脸的迷茫与狐疑!
王强的眼神一秒一秒地挪移,像是在意些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看到,直至化作马蹄声声后化作的尘土飞扬。
新年渐远,孩子们又到及时上学的季节。
谢贤与内人商量着如何让女儿谢甘菊读上书,让帮他们家打长工的穷苦孩子读上书。
反正教一个也是教,教十个又如何?!
读书了,也免于这些孩子上山下海,稍不留神,有个闪失,到那时想后悔都来不及。
说干就干,谢贤吩咐下人去把他们的一间宽大的祖屋改建一下,修茸一新,让它窗净几明,通风良好。
为了制作孩子们的书桌,谢贤干脆砍下老屋院子里那两棵上千年的花梨木。
那两棵树高可参天,用两个成人伸长手臂也合围不过来。
树上树下,留下多少童年的欢声笑语?!
小时候可以围在树荫下转圈圈,捉迷藏、也可以陪奶奶在树底下叨唠!
奶奶的话可多了,听一整天也说不完,最喜欢奶奶讲古代二十四孝的故事了,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可惜奶奶早已仙逝,仅剩下不老的记忆常新!
他忍痛挥刀霍霍砍了几刀后,实在不忍心再砍下去了,只好叫手下过来砍。
当他听得那树轰隆的一声倒地,谢贤又顿感心如刀割,后悔莫及!
好像手下人正一刀一刀往他的心里砍去,一颗心正在汩汩地流着血!
仿佛活生生被人掐灭了对奶奶的念想,而始作俑者竟然是自已,有什么办法,大家倒是说说?
砍下花梨木后,又得出钱请木匠制作,这是唱的是哪一出呀?
这浊本的生意竟也有人做!
他无奈地多看几眼夯拉在一旁的它,似乎死不冥目啊!
奶奶泉下有知,应不会怪俺吧?
制作的桌椅可是供自家的闺女读书用的,不读书傻过猪。
今时今日已不是以前所说的:女子无才便是德了,要让她这一代人书琴字画样样精通才行!
停止想象,他马上吩咐下人,去请来木匠,精心制作十张长短款式一样的书桌与长板凳。
谢贤免费提供给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