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直到孔昭意的空间里再也掏不出东西，才停止这种翻家底的行为。

将那些分好的东西分别放进两个玉石吊坠里，孔慧茹看见女儿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安静地坐在地上，望着窗外浑浊的天空。

——那是末世七年后的天空。

浑浊，诡异。

孔慧茹就那样陪着女儿在地上坐了一整夜后，跟着她一起走出了基地。

走过满是诡谲植物的树林，攀上一座到处是巨石的荒山。

最后，孔慧茹在梦境中看见了一个她原本很重要但却已经快记不起样貌的人——陈自强。

孔慧茹就那样无能为力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和丈夫在一团刺眼的光晕中同归于尽。

至此，她才完全明白孔昭意身上的违和感是从何而来。

梦醒后，她走出房间就看见拿着水煮肉逗弄着康乐的孔昭意，身上围绕的不再是杀意和冷漠。

但，在她将自己梦中所见所闻都讲出来之后，孔昭意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十分凝重。

反倒是长生，一脸新奇地转过头问孔昭意：“姐姐，原来你是半夜不睡觉收拾了那么多东西给我和康乐的？”

“哎不过，你是怎么拿到吊坠又不让我们两个发现的？”

孔昭意顾不上回答长生的问题，只是目光凝重地盯着孔慧茹。

这让孔慧茹心中莫名生出一种愧疚感，仿佛窥探了不该窥探的东西。

但孔昭意并不是介意母亲知道了自己上一世做的事情，只是很意外。

在上一世，孔慧茹是在末世的开端就丧命于陈自强的手中。

而孔昭意和长生也从没有对她讲述过任何关于上一世的细节。

但在孔慧茹的梦境中，她却完整地看见了孔昭意上一世生命到达终点前的片段。

这让孔昭意的内心生出一种无法抑制的恐惧。

可在她摸清孔慧茹这股借着梦境显现出来的能量之前，孔昭意就发现一直在空间中维持着基本生命的青华山古树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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