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动唬住,反而叫唤得更大声了:“汪汪汪……汪汪汪。”
“小五,别闹!”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从门外走进来,背上背着个书包,身上、脸上、手上脏兮兮的,就像在煤矿里打了个滚一样。
毕思一脸震惊地站起身,声色俱厉地问道:“女儿,怎么回事?你怎么浑身脏兮兮的?还有,这是哪儿的狗?”
毕思走上前,用力拍打着毕盛衣物上的尘土,小黑狗见状以为小主人受欺负了,迅速扑向了毕思,毕思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他气坏了,想要把狗赶出门去。
狗感受到威胁,疯狂吠叫着,毕盛连忙安抚受惊的狗,大声朝着毕思嚷嚷:“爸,你干嘛啊?吓着小五了。”
“小五?你从哪带来的狗?吵着叔叔阿姨不说,你看看,都把阿姨吓成什么样了?”
毕思看着毕盛把一条陌生的黑狗护在身后,眼睛死死瞪着自己,心里很是恼火,“你先给人家阿姨道歉。”伸手指向童汐所在的方向。
毕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无心之举,给大家带去了诸多困扰,可此刻父亲愤怒的神情,给正处叛逆期的她浇了一盆名为“不理解”的凉水。
缓缓站直身子,面向着童汐,委屈巴巴地道了歉:“阿姨,对不起。”
进门前,她并不知道家里有客人,吓着阿姨是她不对,但父亲对小五如此抵触,让她道歉时颇有些心不甘情不愿,毕竟带狗回家何错之有呢?她也不是故意想吓唬客人。
“没事的,小盛,阿姨知道你不是有意的。”
童汐本想走上前安慰毕盛,看到凶神凛凛的黑狗直勾勾盯着自己,只能待在原地,献给了毕盛一个太阳花般的笑容,一下子给整个空间增添了甜蜜的气息,嘴边的梨涡更是让甜度瞬间超标。
毕盛获得了童汐的理解,满脸难色即刻散去,也回给了童汐一个微笑,毕盛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孩子,是非对错她还是能够辨别清楚,她知道自己把狗带回家的行为过于鲁莽,只是她不想听到父亲的批评,她需要得到理解。
毕思每晚都要工作,而傍晚正是一个人最脆弱的时候,她天性敏感,特别是在夜里,所有感官放大到了极致,延伸到了无法掌控的程度,在无尽的漆黑中,弱小的她时刻都被一团恐惧笼罩。
“我怕黑……,回家的路上刚好看见了这只黑犬,看到它孤苦伶仃,就想到每天晚上的我自己,爸爸你没办法陪我,我就想把它带回家。”毕盛不希望父亲误会自己,决定主动破冰,向父亲解释缘由。
毕思见毕盛主动向自己解释,这才察觉自己的反应过激了,不分青红皂白就朝着女儿一顿输出,他或许应该先了解情况,再发表言论,顿时感到羞愧万分。
自己一个成年人居然如此不理智,还要一个十岁的孩子主动破冰,他应该主动关心女儿才是,而不是没来由地一顿批评,他知道女儿心思细腻,晚上会害怕,但他还是低估了她的恐惧程度。
毕思的怒火转瞬化为一股清泉,从他的言语中流出,流向了毕盛的心间:“女儿,爸爸错了,好了,快去洗个澡,记得多洗几遍!身上脏死了!”成年以后的毕思,很少道歉,或许每一个成年人都不擅长道歉,相比幼时随口的一句对不起,此刻的道歉分量重达千斤。
“好了好了,误会解除了,万事大吉!”万诗彤憋着的一口大气总算可以顺畅呼出。
短暂的斜风骤雨席卷而来,又呼啸而去,屋子内又恢复到了和睦的氛围。
“我怎么觉得这只狗很眼熟啊?”
童汐远远地盯着黑犬,防备的神情展露无遗,时刻都担心稍不注意,这只黑犬就会扑向自己。
“好像就是白天小径边上的那只。”庄昊兴答道。
“对,我就是在小径那儿发现它的,浑身都是污垢,看上去像只流浪狗,它看见我来了,一个劲往我身上跳,想要跟我玩,所以,我把它带了回来。”毕盛进浴室前,仍不忘回话。
童汐给她竖起了大拇指,把毕盛送进了浴室。
回过头,跟毕思说道:“她晚上一个人在家,你放心吗?”
毕思摇摇头说:“当然不放心了,最近发生了那么多案子,听说太阴域又有了幼童失踪案,我能不担心吗?我都整日做噩梦啊!”
想到伊香鸢等人是侦察员,毕思继续说:“本来我不打算麻烦侦察部的,但今天既然有缘相见,那自是天意。我啊!最近感觉自己被东西盯上了,能听见声音,只是看不见实体,这不,门口那位,你们刚打过照面,是我请来帮忙驱邪的专业人士,但怕就怕,驱邪也没用,万一那东西是实体,那该咋办啊?”
“你是想让我们帮忙调查?”庄昊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