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李不语来的时候,他便有些羡慕,若他不入罚恶司,或许也是一位儒生。
齐春霖来了后,更让他道心不稳,陷入深深的怀疑。
他是不是走错路了……
“不!纵使此路不通,踏上路的那一刻,便无绝无回头路可走!!”。
数息后,陈阳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坚定,自明日起,日刑三妖魔道人!
……
来年开春,青天书院三位大儒出世,携镇妖司武部奉君,荡尽八百里妖魔道人,杀的血流成河,生擒数百,罚恶司牢房险些装不下。
甲字科,一号牢。
三个新酷役打磨着刑具,陈阳手捏毛笔,抄着《君子七训文》,待抄录完后,抬头看一眼刑台上的妖魔道人。
甲为十干之首,一亦是首位。
这是他入罚恶司以来,第二次有妖魔道人被打入甲字科一号牢。
刑台上的妖魔道人名为江淮子。
单看样貌,长得那叫一个和善,慈眉善目,像是教了一辈子书的老夫子。
“年轻人,你的刑术老夫兴许熬不住,但那本大儒经文护不住你”。
江淮子神情平静,不似之前那些妖魔道人,听见陈阳的名字,便吓得肝胆欲裂。
言外之意,陈阳下狠手的话,二者都会死!
“我所刑妖魔道人,已有数千之多”。陈阳面无表情,拿起磨好的刑具,朝着老者缓缓走去。
“哈哈哈,想不到小小的罚恶司,还有你这般年轻人!”。江淮子大笑几声,眼睁睁看着刑刀离他的脸越来越近,额头终见几丝细汗。
“看来你也不如我所想那般无惧”。
陈阳嘴角勾起,先以刑刀,一点点将江淮子的皮扒下,后以布满尖刺的银针敲入十指,折磨的江淮子心神失守,惨叫连连。
一个时辰后,江淮子神智恍惚,气息萎靡,三个新酷役开始抄录卷宗,可抄录一半,陈阳便让三人停下。
“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陈阳摇了摇头,又重新拿起刑具,江淮子猛地回过神,恶狠狠的盯着陈阳,声嘶力竭的吼道。
“待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陈阳并未理会,牢房里的刑具轮番上阵,一个时辰后,方才让三个酷役重新抄录卷宗。
“上三品妖魔道人,嘴果然硬!”。
陈阳呢喃自语,这可是条大鱼,不过上三品又如何?他入罚恶司这些年,只着过一次道,其余从未失过手!
一刀下去,江淮子心脏被刺穿,最后一缕生机散去。
一缕粗壮的白气飘起,落入八卦炉。
锁魂针掉落,江淮子尸体燃起烈火,封闭的牢房刮起阵阵阴风,寒冷刺骨,吹在脸上好似刀割一样。
一股死亡的气息散开,三个新酷役吓得浑身颤抖,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我要你死!!”。
忽而,一道沙哑的咆哮声响起,虚空飘出一缕黑气,猛地落入陈阳眉心。
“嗡~”的一声,八卦炉掀开一角,化作一簇火苗,融入陈阳体内。
这一切,不过电光火石间。
陈阳两眼无神,好似不知牢房发生的一切。
……
“隆隆隆~~!”。
漆黑虚无识海,雷火齐动,犹如天地重开,声势滔天骇人,不知过了多久,雷火逐渐停歇,一道八卦炉凭空涌现。
炉盖掀开,金光迸发而出,凝成天上白玉京,白云一层堆叠一层,上有仙影错落,一个个皆高万丈,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脚踩神龟,披发仗剑。手持神枪,脚边卧犬。身缠红绫,法宝护身,金甲铁棒,威风凛凛。
白玉京顶上,更有一位老者手持浮尘,骑着青牛,跟着两个童子。
“这?!”。江淮子落入陈阳识海,瞳孔睁大。
一丝威压垂下,江淮子神情惊悚,残魂破碎,落入八卦炉中。
“十二年……终是成了”。
下一刻,一道轻微的叹息声传来。
陈阳的身影出现在白玉京下,拱手拜过之后,跪在地上叩首,行过三拜九叩之礼后,再抬头看去,白玉京一点点散去。
骑着青牛的老者垂下一只手,在陈阳头顶拂过。
陈阳睁开眼睛,视线已是牢房之中,三个新酷役还未醒来,胸前的八卦炉消失,只剩一根红绳。
除魔得,九息服气。
九息服气,调息之无上之法,呼吸吐纳九息,对天地间元气的摄取与内力的转化,集天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