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找陈阳诉苦。
又过两个月,韩庆之前给陈阳的三纹清煞丹,陈阳一直没吃,兜兜转转到了韩庆嘴里。
一晃过了六个月,韩庆好似被忘在罚恶司。
忽有一日,朝廷来人了,唤韩庆回去复官。
“终于要离开这鬼地方了!!”。
听到这消息,韩庆大笑不止,笑着笑着,一屁股坐在地上,拉着陈阳的衣角,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
“下次莫要再站错队了”。陈阳弯下腰,拍了拍韩庆的肩膀,安慰一声。
这六个月韩庆也不是一无所获,刚入罚恶司时,少说有个四百多斤,现在最多有个一百二十斤。
“陈司正,你为何不出罚恶司?”。
韩庆哭声止住,抬头看着陈阳。
他当酷役这六个月,有数次都想一刀把自已捅死。
陈阳倒好,在罚恶司待了十余年,每次刑妖前还是乐呵呵的,数次刑死妖魔道人后,陈阳还会大笑几声。
“大儒持笔治世,真君提剑除妖,我这般小人物待在罚恶司,亦算降妖除魔了”。陈阳挥一挥衣袖,指着罚恶司通往外界的大门。
“韩郎中,你且先行离去,今日有三个妖魔道人待我去刑问”。
韩庆深深看了眼陈阳,好似陷入了沉思,待离开罚恶司,猛吸一口地上的空气,得出一个结论。
定是疯了!
陈阳刑问妖魔道人刑的太多,把脑子刑坏了,大好年华蹉跎完了。
不说别的,单说文采,那三句辞赋写的,实在是妙,若去参加科举,定压的一科进士抬不起头来。
……
甲字科,七号牢。
不过一个时辰,妖魔道人已奄奄一息,卷宗写好。
近来数月,除了韩庆,陈阳已不再带新入司的酷役。
“弟子陈阳,求太上赐下九转金丹一颗”。陈阳抄完经书,大袖一挥,摆上香炉后,燃上三炷清香,拱手拜一幅挂在墙上的画。
三炷香燃尽,陈阳拿起刑刀,刺入妖魔道人的心脏。
静默数息后,陈阳眉头微微皱起。
这还是第一次什么都没给,往常虽说给的千奇百怪,什么春风一日郎,放荡情意丸,但好歹是给了些东西。
“莫不是画的不像?”。
陈阳嘀咕一声,看了眼墙上的画像,他自幼习画,当初便是凭借画功,引得齐春霖这位大儒对他刮目相看。
画中青牛栩栩如生,老者仙风道骨,两童子活灵活现,白玉京上什么模样,画上便是什么模样。
再仔细想想,方才斩了妖魔道人,好似有一股法力落入了丹田!
想到这里,陈阳盘膝打坐,内视丹田,数息之后,知晓并非画的问题。
斩了妖魔道人,八卦炉炼化那缕白气,涨了十个月道行!
“给些道行也行”。
陈阳大袖一挥,将香炉还有墙上的画卷收起来。
看来老君爷是注定不给他九转金丹了,好在除了抄经,又多了个涨道行的手段。
他正愁道行长得慢,这么久了,方才八百年道行。
数月前,刑完一妖魔道人,得了一道法术名为隐息术,有遮掩气息之能,若不是这道法术,在罚恶司都难藏住这八百年道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