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辰时。
皇宫宣和殿,修的富丽堂皇,一年四季温润如春。
太子夏独月倚靠在椅子上,双目微微闭起,殿中数个宦官,轮番读着昨日送来的奏折。
一封奏折读完,宦官俯身送来,夏独月睁眼,捏起毛笔,要么写个“准”字,要么写个“不准”。
十余个宫女,要么手捧香炉,要么时不时喂些灵果,端茶倒水,捏肩捶背更是一个都不少。
殿外站着十余个官员,后面还站着一位腰间佩剑的中年男子。
一个时辰后,昨日的奏折批完,夏独月挺腰坐直,摆了摆手,示意殿外众人进来。
“这么多天过去了,诸位爱卿可有寻到太清踪迹?”。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之间,谁都不敢讲述昨夜发生的事。
数息后,左都御史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义不容辞的表情,稍稍一用力,将通政司的左通政推了出来。
左通政司面色难看,这时候退回去已是不可能,只得拱手作揖,轻声说道。
“启禀太子,昨夜已寻到太清踪迹”。
“嗯?!”。
夏独月瞳孔微睁,眼里露出欣喜与急迫。
“你们速速通知王指挥使,让锦衣卫将太清找来!”。
此话罢了,宣和殿鸦雀无声,众人脸色各异,这话说来容易,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话就说出来了。
可真要办起来,如何才能办成?
昨夜太清至京畿百里外,倒悬五岳,合为一山。
这实力,就算把锦衣卫所有人绑一块,都不够太清一只手打的!
锦衣卫指挥使,昨夜亲眼太清出手,这会正坐在“坠剑山”石碑前,感悟遗留剑意,要是亲耳听见这句话,那就有意思了。
左通政眼角抽搐,这话他可不敢应下,一个四品官,如何惹的起锦衣卫的人。
他回头求助的看一眼,众官员皆错开目光,不与其对视。
“太子殿下,此事单凭锦衣卫办不成!”。左通政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心中暗暗发誓,下次一定要站到最后面!
“赵爱卿,有何办不成!”。
夏独月眉头紧皱,眼里生出几分不悦。
“锦衣卫不行,三大仙司如何?京畿这么多高人,莫不是找不来太清!”。
左通政弯腰拱手,将昨夜的事道来。
他虽没有亲自见,可进殿前,几个正二品大员给他细讲一番,他又一字不差的讲给夏独月。
讲完之后,左通政额头见汗,怪不得今早对他这么热情,原来有这算计,官场的水,还是太深了。
难怪通政使不亲自来,让他跟着一块来。
“两剑断五岳,施法倒悬之……”。
夏独月呢喃自语,眼里多了几丝犹豫,思索良久,目光落在后面的李轩辕身上。
“李客卿,你与那太清真君相比如何?”。
李轩辕不语,只是摇了摇头,一颗心不在殿中,若不是几个正二品大员,进宫前亲自来石碑下寻他,他才不肯过来。
夏独月眉头紧皱成川字,剑修心中的傲气最重,几乎不会说,自已不如另一个用剑的修士,除非二者真的天差地别!
“那……”。
“臣有一言,望太子殿下尽早收手,若不然,不仅找不来太清,还会多一位死敌!”。
此话一出,夏独月沉默了,双目微微闭起,倚靠椅子上一言不发,众人对视一眼,默契的退出宣和殿。
不说话,便是应允此事。
“跟天武帝比差的远了”。
李轩辕瞥了眼宣和殿,面无表情。
天武帝虽心狠手辣,实实在在是位有大魄力之人,将妖魔道人玩弄于股掌间。
若南疆十三郡的事成了,真能脚踏真龙,成就真仙之位,无疑是打破了人道再不可成仙的预言。
大夏近来这些事,大多是夏独月暗中搅和,一直想赶鸭子上架,逼出太清,夺剑献给帝,讨其欢心。
可现在,一个四品官员三言两语,就让夏独月放弃了这想法。
脏的不能用,正经手段还不能用?
若夏独月孤身出京,在坠剑山下邀太清一见,他还会觉得有几分其父的魄力。
可现在,算了吧!
……
数日后,罚恶司不忙了,陈阳心中明白,事情总算结束了,他去武部打听一圈,得知朝廷开始派人去南疆十三郡赊灾。
除魔得,玄火法靴
除魔得,赤凤头簪
除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