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司坊白天只开个小门,门口几个侍卫闲聊,说起司里的姑娘们,一个个喉咙直咽口水。
这些姑娘,长得一个比一个漂亮,大多通宵琴棋书画。
可休说碰了,聊都不敢聊,一聊就是好赌的爹,生病的妈,年幼的弟弟,破碎的她,稍微动点念头,一晚上一个月俸禄就没了。
……
教司坊里。
“赵老头,这账本算仔细了,老娘可是听说,新上任的奉銮就要来了!”。
一位身着贴身紫裙,风韵犹存的女子,横卧在一把太师椅上,懒洋洋的说着,稍稍一翻身,衣摆露到了大腿根,一双腿又白又长。
柜台后面,年近花甲,鬓间见白的账房先生,算盘敲的“噼里啪啦~”,抬头看见这一幕,两眼瞪的溜圆,望眼欲穿。
“你这老东西,还起的来吗?”。
柳娘瞥了眼,不仅没害羞,反倒娇笑一声,轻轻撩起衣裙,一线风光若隐若现。
赵德柱干笑一声,一手敲着算盘,一手捏着毛笔,低头整理着旧账。
人老了,下面不硬气,说话自然也硬气不起来了,要是他年轻个二十岁,定要让柳娘知道,赵家枪法的厉害!
“司乐可在坊中?”。
忽而,一道声音响起。
二人扭头看去,见一男子缓缓走了进来,单看外貌,看不出年岁,虽一头白发,可眉目间却并不算太老。
新面孔。
柳娘心中微动,只要来过教司坊一次,哪怕隔个十年,二十年,她都有本事认出来,此人之前一定没来过!
“妾身便是司乐,官人来早了,不妨等太阳落山后再来”。
“我并非来此寻欢作乐”。
陈阳摇了摇头,教司坊奉銮最大,由镇妖司的人当,下面有几个差役,而教司坊里面,很多吃空饷的地方都被砍了。
只剩一个司乐,从九品,其余皆不入品。
“在下陈阳,新上任的奉銮”。
说着,陈阳拿出奉銮令牌晃了晃。
“陈奉銮,您来之前怎没忽然说一声,妾身好去让人接你”。
柳娘瞳孔微睁,赶忙起身走近身前,微微俯身,声音妩媚,说话时紧盯陈阳,一双桃花眼,看条狗都深情,当不得真。
“今日我过来,只是问问教司坊的事”。
陈阳摆了摆手,漫不经心的瞥了眼柳娘,负手去到赵德柱身前。
不愧是司乐,这柳娘确实有资本,又大又白,走路时好似要蹦出来一样,身上还有种独特的幽香。
真是个心胸开阔的女子,富有且慷慨,而且,紫色真的很有韵味。
这地方,真是来对了!
“小的教司坊账房先生赵德柱,见过陈奉銮”。赵德柱起身拱手,一脸谄笑。
“账本记得如何?”。
“陈奉銮来早了,再有半天,假账本才能做出来”。
陈阳愣了一下,先是看了眼地上堆的旧账本,又看了眼老实憨厚的赵德柱。
这账房先生虽说人老,说话倒挺实诚。
这话是能明着说的?
“上任奉銮人死了,留下的只有一堆旧账,若是不重写账本,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赵德柱摸了摸鼻子,这种事瞒不住,还不如明着说出来,再说了,教司坊的烂账,基本都是镇妖司的人留的。
“那可要算仔细了”。
“陈奉銮放心,老赵我吃了二十年官粮,还没崩掉过一颗老牙!”。
赵德柱腰杆挺得直直的,头抬得高高的,一脸自豪,嘴角咧开,门牙都是镶金的。
陈阳沉默几息,摇了摇头道。
“上边可有人来查过账否?”。
“自教司坊归镇妖司管后,这个倒没有过”。
如此便好。
陈阳感叹一声,还好不查账。
若是查账,他就得想办法,让教司坊的账房时不时起一场大火。
届时,二十年账房虽老,火中见勇,舍得一条命,将毛笔给救了出来。
“镇妖司里的人如何,你们可清楚否?”。陈阳回首看了眼柳娘。
“回奉銮,除了您之外,镇妖司里还有两人,一位乃当世大儒,一位乃云王旧部”。
教司坊的人这么硬?!
陈阳眉头一挑,不免有些惊讶。
云王旧部这个能理解。
云王吗,正儿八经的大夏举重运动员,不仅头顶镇妖司,肩扛教司坊,更是脚下踏两府,这两府都离京畿不远。
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