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王,果然厉害”。
陈阳感叹一声,起身回“明安居”抄经,教司坊的柳娘,五品,账房先生,亦是五品。
教司坊一些,实实在在“不卖身”的清倌人,修为各不相同。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勾栏,放在不少府城,竟称得上头等势力。
……
时间一晃,过了近两个月。
这天,时至黄昏,落日架在远处群山之间,染红了半边天的云彩,京畿炊烟袅袅,街上行人已稀疏起来。
“一饼!”。
“胡了!!”。
“这才刚打几圈就胡?”。
“少废话,拿钱!拿钱!!”。
护月司不算大的阁楼,几张桌子坐满了人,打牌打的热火朝天,每一桌后面,都站着不少人伸着脖子看。
光宗,耀祖,一猴,一狗,一个拎着茶壶,一个咬着水桶,挨桌跑来跑去,添茶倒水。
这么辛苦干一天,能赚十斤香蕉,三根大骨头。
陈阳推开书房门,刚走出来,便有人喊他打几圈。
一个月前,镇妖司大动干戈,讨伐妖魔道人,大夏清净了不少。
可事后,三部的人猛的闲了下来。
每天都有不少人,来教司坊摸鱼,不对,现在这应该叫护月司。
正巧他将前世的麻将刻了出来,这下好了,仅是三天,整个镇妖司都打起了麻将。
一天到晚打个不停,徐风,张三甲数日没去教司坊了。
“你们打,我下值了”。
陈阳摇头拒绝,打麻将哪有抄经修行来的痛快,林观海刑问妖魔道人,他抄经,现在已有七千年道行!
……
出了镇妖司,陈阳揣着衣袖,悠哉的走在街上。
这些天,他每晚都教周离雪枪法,今晚总算到了登台的时候。
幸好云王府家大业大,不查教司坊的帐,若不然,光是买药的钱,都能砍十个奉銮的脑袋了。
忽而,京畿主街传来一阵喧嚣的声音,陈阳侧目看一眼,脚下不由止住。
“让开!统统让开!!”。
“虎首卫出征,闲人回避!!”。
数十个官兵,敲锣打鼓,在前面开路,街道两旁摩肩接踵,站满了凑热闹的人。
“虎首卫……”。陈阳呢喃自语,走过拥挤的人群,旁人好似水流一样,遇石分流开来,对此毫无察觉。
“吼~~!”。
一声低沉,极其具有穿透力的虎啸想起,众多百姓吓得面色一白,两腿直哆嗦,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上百个披甲配枪,坐下骑虎的士兵行过,盔甲摩擦声,传出阵阵肃杀之气,枪头闪烁的寒芒,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百个虎首卫背后,还有千位骑马的禁军,战车上是数个强颜欢笑的文官,头顶大夏国旗迎风猎猎!
“这是要打仗了?”。
“我也不清楚,不过这些老虎可真够凶的!”。
“是啊,还有几头眼冒绿光,一看就不简单!”。军队走过,百姓们才敢低声议论,一个个眼里充满了好奇之色。
“哪里是要打仗,大夏战事一直不曾断过”。
陈阳默默摇了摇头,回身朝着教司坊走去。
那一百虎首卫可不简单,精锐中的精锐,所过之处,煞气浮空不散,若军气化行,杀意为刃,足以硬撼上三品高人!
这么大阵仗,一时之间,他也有些好奇要派去哪。
……
一更末时,天色漆黑,教司坊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灯火阑珊,夜里再拭当年剑,忆当年一人一剑当关,威风凛凛,今再起旧剑,誓要夺回失土~~”。
白天京畿出兵,晚上教司坊就唱起了“洪元大帝灭五国”的戏,数个清倌人衣着鲜艳,扮相远超茶楼的戏班子,很是养眼。
只可惜,唱腔中少了肃杀之意。
“一朝拔剑起,十万将士随我去,金甲踏黄沙,血染手中戈……”。
陈阳坐在包厢,翘着二郎腿,情不自禁跟着哼唱几句。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夏名曲,不是什么淫腔黄词,未入罚恶司前,他都听过十遍不止。
“周丫头,再来两个就到你了”。
除了陈阳之外,包厢还有两人,一人是柳娘,一人是身着锦衣,玉面公子扮相的周离雪。
“待会瞧好就行了!”。
周离雪怀中环枪,天鹅颈高高抬起,神情自信,她这两个月的苦,可不是白吃的。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