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入手,横,刺,挑,招式如泼墨般挥洒自如,却又不露锋芒,微风轻起,随身而动,舞枪虽不露骨,可却别有一番韵味。
台下众人,一个个瞪大眼睛,移不开目光,不少文人墨客,赶忙支起携带的画板作画。
枪似出海蛟龙,步似云中飞鹤,配上周离雪英气十足的面孔,像极了书中的谪仙人。
收枪屹立时,更有种风华绝代之意!
众人呼吸一滞,紧接着,响起阵阵惊呼声,文人墨客高举着画好的画卷,出言作诗,质量一个比一个高。
达官贵人,商贾之流拼文采拼不过,只能拼银子。
“哼!谁说本姑娘赚不来银子!”。
周离雪鼻孔哼一声,得意的看了眼陈阳所在的包厢,今夜教司坊的清倌人,想来就属她赚的银子最多!
“还算不错”。
陈阳呢喃自语,不由点了点头,虽说枪法还有些不足,可人漂亮,这一点不足变得丝毫不显眼。
“赏十两银子”。
陈阳摸了摸衣袖,却只掏出七两碎银,余光一瞥,见一旁的柳娘,正准备喊人过来收赏银,赶忙干咳一声道。
“下次再赏,今日忘带银两了”。
听闻此言,柳娘看向正襟危坐的陈阳,不由捂嘴轻笑,并未开口揭穿。
她在教司坊待了许久,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知多少,一眼便知怎么回事。
“银子真不经花”。
陈阳暗自摇头,云王赏的银子,花的只剩这么点了。
堂堂太清真君,剑斩通天江老龙,倒悬五岳,京畿夜行剑,大名鼎鼎的道修高人,竟十两赏银都拿不出来,这让他有些郁闷。
“不知陈奉銮舞枪如何?妾身甚想一观”。
柳娘凑到陈阳身边,脸庞娇媚动人,声音又酥又麻。
灯火阑珊,映得沟壑深不见底。
话里有话,教司坊的司乐,不止富有,而且富有!
“不知是手里的枪,还是下面的枪?”。
陈阳眉头一挑,手指轻挑柳娘的下巴,眼神直勾勾的,柳娘神情一滞,脸上多了一丝绯红。
待柳娘回过神,陈阳不知何时,已起身离开。
她嘴角勾起,不由轻笑一声。
“妾身还以为,罚恶司出来的奉銮,真对女人不感兴趣”。
……
陈阳离开教司坊,负手走在街上。
这柳娘,竟还调戏起他了,他陈阳刑问不知多少妖魔道人,心冷的跟罚恶司的刑具一样。
纵使没钱,堂堂太清真君,岂能卖艺赚钱?
可走回“明安居”后,思索起该如何赚银子,陈阳就后悔了。
老君爷看着,歪路肯定不能走。
而且,不论是斩妖除魔得来的法术,还是镇妖司看过的功法,都不能拿出去卖了。
若不然,肯定有人寻着味找他。
正想着,陈阳心中一动,抬首看去,隔着院墙,见一人缓缓靠近。
这时已是三更末,夜最深的时候。
“铛铛铛~~~”。
“陈哥,陈哥”。
除了敲门声,还有一道熟悉的叫门声。
陈阳打开院门,见门外站着一位衣衫华贵,相貌清秀的男子。
“叶兄”。陈阳呢喃自语,十二天前,叶南风从隔壁搬走,二人也未再见过。
“不知叶兄深夜拜访,所为何事?”。
“陈哥,这是还你的银子!”。
叶南风笑笑,从衣袖里拿出一块二十两的银锭。
陈阳给他的东西,他说还十倍便还十倍!
“叶兄,这些天你去了何处?”。陈阳并未推脱,收下银子,领着叶南风去到院里,给其倒上一杯水。
“我去了方员外府上!”。
叶南风神采奕奕,讲起了这些天的所见所闻。
碗口粗的树,一人隔空挥刀,应声而断,切口平整。
二人相距二十丈,一人推掌击出,“刺啦”一声,另一人衣衫尽碎,却不伤皮肉,内脏。
“陈哥,你若有时间,可随我去方府结识一些高人,日后遇见事,好有个靠背的”。
“我就算了,手里没银子,高人瞧不上我”。
陈阳笑着摇了摇头,不忍心打击叶南风。
这些所谓高人,不过下三品武修罢了,要知京畿镇妖司跑腿的,最低都是中三品修士。
“那便不说此事了”。
往后一刻钟,叶南风又说了许多,这些天见的,比他之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