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坐在包厢,低头环视一圈,发现一半都是兔爷。
周离雪持枪登台时,兔爷们两眼放光,一个个看的春心荡漾,手里握着大把银票,还有请帖。
“教司坊,竟也能赚女子的钱”。
陈阳呢喃自语,京畿的贵千金赏起银子来,竟比富公子都舍得,这让他有些始料未及。
待下了台,周离雪尾巴不得翘更高,罚恶司更吓不住她了。
……
时间一晃,又过了一个月。
时节入了夏末,乃一年中最热的一段时间,亦是生寒之时,京畿的医馆,一天到晚忙个不停。
这一个月,麻将终究是走出了镇妖司,京畿街头巷角,茶楼酒盏,只要四人一桌,便响起“哗啦啦~”的搓牌声。
三个官差抽到巡夜的签,一边提灯游街,嘴里一边抱怨。
“京畿上有城隍鬼神之流,下有上三品高人暗藏,真出了事,我们能顶什么用”。
“说得没错,实在耽误时间,我都约好人打麻将了”。
“行了,都少说几句,谁让我们手气背”。
说归说,该巡夜还得老实巡夜。
若被发现浑水摸鱼,这铁饭碗怕是要丢了,路过一处巷角,资历最老的官差,像是察觉到什么,眉头紧皱成川字。
“李三哥,怎忽的不走了?待会去了驿站,再找个人打几圈”。
同行人提着灯笼,不由回身看一眼。
“小声点,莫要说话!”。
李三哥低喝一声,半边脸笼罩在阴影下,右手握紧刀柄,眼里闪烁着杀意。
见此一幕,其余两人心中微动,弓腰垫步,悄然散开,各盯着暗巷一处。
忽而,一阵细微的马蹄声传来。
“喵~!”。
黑影一闪,一只狸花猫猛的扑向一只耗子,三两下翻过院墙,消失在三个官差的视线中。
“原来是只猫,吓死老子了”。
一人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汗珠,回头看一眼,除了这只猫,街后还有一匹快马驶来。
“等近些了,看这匹马干什么的,若是哪个富商的儿子夜里撒欢,押进牢里关一夜,捞点银子,若达官贵人之子,就当没看见”。
二人说着,正准备离开,李三哥眼中寒芒一闪,“铮~”的一声,猛的抽出腰间的刀,直奔巷角而去。
“他奶奶的,真以为老子没发现你!”。李三哥面色凶狠,咆哮而出,手中的刀快若惊雷,刺目的刀光,照清墙边的身影。
其貌不惊人,身材矮小,穿着一身黑衣。
黑衣男子不闪不避,任由长刀落在胸口,没有皮开肉绽,血浆飞溅,竟似砍在水中,半个刀身陷了进去。
妖魔道人?!
李三哥面色大变,脑子“嗡”的一声,蹦出这四个字,想要抽刀退开,可却为时已晚。
“你不该自作聪明”。
黑衣男子神情冷漠,大手一握,掐住李三哥的面门,顷刻炼化成一滩血水。
不过电光火石间,其余两人刚一回头,便被大手握住脸,惨叫声都未发出,便被炼成了血水。
“想传信回京,痴心妄想!”。
一切作罢,黑衣男子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手心一握,血水化成一把匕首,紧盯视线尽头,纵马而来的身影。
二百丈。
百丈。
五十丈。
黑衣男子眼神一凝,正欲出手时,耳边响彻起一阵冷冽的声音,与此同时,一道剑芒秋横而来!
“你这妖魔道人,好大的胆子”。
天际远方,一位中年男子面如平湖,屹立于虚空中,手掐剑指凌空一挥,银色匹练从天而降,将黑衣男子笼罩!
“李轩辕?!”。
黑衣男子神情惊悚,一颗心狂跳不止,剑势压来,让他动弹不得。
“铮~”的一声,银色匹练闪过,暗巷空留一摊漆黑的血水。
“驾!驾!!”
长街上,马匹疾驰而过,纵马赶路之人,伤痕遍体,神情萎靡不振,强撑着一口气才回到京畿。
李轩辕右手一招,剑入鞘中,环视一圈,确认再没有威胁后,脚尖轻踏,一晃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在来的及时,这些剑修,真是一点都不懂留手”。
微风拂过,陈阳出现在暗巷中,默默摇了摇头,跺一跺脚,一丝法力深入地下,施展五行大遁,悄然去到罚恶司。
一刻钟后。
甲字科,一间无人的牢房。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