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这么垂头丧气,功成之后,你亦有一份功劳”。萧山月面容慈祥,伸出手,轻轻为叶南风擦去眼角的泪。
俗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
旁人看来,叶南风便是这个无用书生,可偏偏就是这个无用书生,在他手里有天大的用!
此地勾结大夏龙脉,若想窃取国运,需以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于阴地之人为媒介,心中怨气越重越好!
这般生人,若运走的好,便是纯阴之体,号称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运走的不好,则平平无奇,俗称天不垂怜。
若日主身弱,则一生孤苦伶仃,饱受折磨。
他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
“妙!实在是妙!!”。
“哈哈哈!!”。
忽而,萧山月抚掌大笑,纵使是他,此刻亦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为了这一天,他谋划太久了!
“恭喜萧太师,凝聚三花,飞升成仙指日可待!!”。
方无行咧嘴大笑,跪在地上,不停的给萧山月磕头。
“啪啪啪~~”。
“可喜可贺,实在是可喜可贺”。
密室里,突兀的响起了第四个人的声音。
萧山月,方无行的声音戛然而止,侧目看去,竟见炉鼎旁,站着一个丰神俊朗的道人,不停的鼓掌。
“怎不继续笑了?贫道可是来道喜的”。陈阳眉头一挑,不由摇了摇头。
“太清!”。
萧山月眉头紧皱成川字,死死的盯着陈阳。
不!
这不是太清,而是一道法力凝成的虚影,若不然,绝不可能瞒过他的耳目。
萧山月瞥了眼叶南风,心中明悟,自已被算计了。
“你这道人,找死!!”。
方无行瞳孔睁大,咬牙怒吼一声,他虽不知陈阳如何进来的,可却懂得一个道理,先下手为强!
“慢着!”。
不待方无行出手,萧山月出言喝止。
他看着陈阳,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躁动,故作平静道。
“太清,老夫甚是好奇,你是如何察觉此事的?!”。
他为了算计此事,耗尽心思,一点差错也不敢出,手下那些人,皆佩有大夏官令,纵使日夜游神当面,仍旧不得看出根脚!
休说朝廷的人了,纵使是掌管镇妖司的云王府,亦是丝毫不知。
“你觉得,贫道岂会平白无故去南疆?”。
陈阳嘴角勾起,轻声笑了笑,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可不会暴露自已的身份。
跟这种心思缜密的人交谈,说的越模糊,越容易瞒天过海。
“南疆……”。
萧山月呢喃自语,思索数息后,眼神恍然大悟。
“南疆那位藩王,生性懦弱,粗心大意,老夫趁机落子,助无行脱身时,心中还好奇,这藩王哪来的胆子谋反,今日才知,背后竟站着一位高人!”。
“嗯?”。
萧山月脑补之事,跟陈阳心中想的借口不一样,不过无所谓,对上了就行。
“萧太师,实在是好算计,贫道藏身京畿许久,方才有机会见到你”。
龙脉无形,却是有灵之物,炉鼎里熬的东西,可引得龙脉翻身。
密室看似平平无奇,暗中布满了法阵,以叶南风为媒介,足以斩下龙脉一角,窃取百年大夏国运。
纵使是陈阳,心中也得暗道一声。
萧山月,实在是好大的手笔。
这种事,寻常上三品高人,想都不敢想。
可萧山月却是干了出来,而且马上要成了。
“老夫也早就想见见真君了”。萧山月嘴角忽而勾起,眼眸泛起白芒,倒映出一道立于夜幕下的身影。
找到了!
“萧太师莫要着急,贫道先送你一份大礼!”。陈阳笑笑,反派死于话多这个道理,他岂能不知道?
萧太师看似闲聊,实则一直在找他,不过他也不是在闲聊!
“铮~~”。
霎时,一道细微不可闻的剑鸣声,落入萧山月的耳朵里。
“这?!”。
萧山月面色一变,再睁开眼,眼眸里倒映出一把剑,一化十,十化百,百化万……漫天飞剑化作剑气长龙,搅动京畿夜雨,声势骇人不已!
这缕法力耗尽,陈阳的身影逐渐模糊,消散之前,他看了眼一直发愣的叶南风,唇齿微张。
“待在这,兴许能捡回一条命”。
……
“隆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