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写的仔细点,莫要弄虚作假,随意写写糊弄我”。
陈阳翻一页书,头也不抬的说一句。
“唧唧?!”。
“汪!”。
一猴一狗赶忙应一声,接着抄录道经。
猴子横握毛笔,狗的爪子握不住毛笔,只能用嘴叼着写。
此前,一猴一狗只有名,无姓,叫着太别扭了,他看一猴一狗毛发都是黄色,便起为“黄”姓。
猴子叫黄光宗,狗叫黄耀祖。
得了完整的名字后,一猴一狗激动的上窜下跳,什么活都不干了,只知道傻乐。
陈阳看一猴一狗太清闲,便教其抄起了《太上老君枕中经》,写不好就烧了重写。
这下,一猴一狗整日苦着脸。
“这些天京畿的怪事,实在是多!”。
陈阳放下杂书,忆起这些天的事,不由摇了摇头。
京畿的乞儿,流民,明显比之前多了,江湖人也多了。
在此之前,他在京畿从未看见过和尚。
这几天走在路上,时常能看见几个。
这些和尚说来也怪,半夜不睡觉,三五成群,拿着麻袋,木棍,猫在教司坊附近的巷角,鬼鬼祟祟的,一守就是一夜。
那表情着实古怪,给人一种随时想干点什么,却又被人盯着,不敢干的感觉。
他盯着这些和尚看了一夜,都未能看出个一二三来。
江湖人鱼龙混杂,一多便容易生乱,京畿还来了个采花贼,听闻作案数起,只是不知为何无人报官。
兴许是怕坏了名声?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怪事,今早上他来当差时,听到几个百姓谈论太清之名。
这种事他早已习惯,可这次不一样,并非是泼脏水。
他来之前,特意去教司坊问了问柳娘,得知一位身份不明的儒生,写了篇千字长文,发誓要为太清正名。
不得不说,那文人写的很不错。
只是夹杂的私货太多,很多话他都没说过,尤其是文末那句。
“太清法目辨邪祟,剑斩京中丑恶事,声讨宫中闭目人,此朝可有见光日?”。
柳娘告诉他,因这般写法,短短三天,这篇长文背地里受到不少人追捧。
“这哪里是正名,分明是把我往对面推”。
陈阳暗自摇头,这种东西,寻常百姓看了只是图一乐,可若是让一些人看见,谁能保证不多想?
怪不得这些天,巡夜的官差多了起来,还好挨家挨户的敲门,暗自有上三品高人窥探。
他还以为,真是找淫贼的,原来是找他的。
“嗯?”。
……
罚恶司,甲字科十二牢,林观海写完了卷宗,一招手,白芒一闪,刑刀钉死刑台上的妖魔道人,一缕白气入八卦炉。
除魔得,煮石。
地煞七十二术之一,诸凡五金八石者,炼制金石炼煅之药以服食,此即是种炼丹之术。
陈阳双目睁开,嘴角勾起,不由轻笑几声。
得了文武火,正发愁丹术,丹术这不就来了。
除了煮石化丹之术,他脑海里还多了炼药化丹,炼灵化丹之术。
很明显,老君爷给他夹杂私货了。
这私货好啊,提前下差庆祝一下。
勾栏听曲!
…...
三更天时,教司坊正是人声鼎沸。
二楼看台上,数个清倌人同台起舞,扮相一个比一个漂亮,争相斗艳,台下众人看的眼花缭乱,口干舌燥。
一间包厢里。
“陈奉銮,你……你不要这样,你这样的话,会……会”。
“周丫头,现在知道怕了?若你服软,本奉銮这次便饶过你”。
“谁.......谁怕了,有什么招数,你尽管使出来好了!”。周离雪贝齿轻咬红唇,眼神紧张,呼吸急促,鼻尖见汗,看样子,已是彻底乱了阵脚。
陈阳面无表情,右手捏起一物,手指抚摸片刻,而后高高抬起,猛的一拍,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摊手一看,是一个九筒。
“对九筒,正巧比你大!”。
“又输了!!”。
周离雪气的银牙紧咬,她手里的牌是对八筒,这么短短一会,便输给陈阳一千二百两银子。
“谁让你执意和我单独对赌”。
麻将风靡京畿,教司坊的清倌人,自然跟着打了起来,他这些天在教司坊,还教了一些别的玩法,其中就有推饼。
周离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