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的某一天清晨
白玛端着脏衣服跑到井边准备洗衣服,就见身后传来行色匆匆的脚步声。
“媳妇儿,我出去一趟,晚点回来。”张拂林理了理衣襟,拿上刀挂在腰间就准备出门了。
张起灵扎着马步,抹了把汗回头望去,“爹你去哪里!”不重要的话他也去。
“族里的东西到了,我去接一下。”张拂林扬了扬刚刚从鸽子腿上解下的字条,快步丢给儿子让他看看,“看完就拿去烧了。我走了。”
“注意安全啊!”白玛看着已经走远的背影,忍不住提醒道,“还回不回来吃饭了?”
“估计不回来了!你们别等我...”
张起灵展开字条看了看,原来是那些‘工艺品’啊。算算时间,距离他们离开族里都过去了近半年了,这第一批成品是该产出了。光从字里行间看上去,以假乱真的程度应该是得到了族长他们的认可。但要想计划能够顺利进行,光第一批好可不行。
又仔细看了看才走进屋把字条丢进火堆,看着它燃烧殆尽才走出来。
白玛站在门口,无奈得摇了摇头,看来这事情确实很着急了。
刚一回头就看见又开始扎马步的小官。
白玛有些不忍的看着儿子颤抖地小腿,“小官,咱们也不急于一时嘛...\"这么小小的身体,天还没亮呢,就起床习武,练刀,练手指。她光看着就疼,也不知道小官一个人怎么就能坚持下来的。
“没事,我可以坚持!”张起灵闭着眼努力放空自己,虽然小腿抖得厉害。今天已经比刚开始练好的多了,努力还是会有效果的。
白玛叹了口气,“行吧,那你不能强撑着,累了就休息会儿。”说完无奈得低下头洗衣服。
张起灵嗯了一声,咬牙坚持着。他已经放任自己好久了,是时候开始练功了。不然老这么身体跟不上脑子可不行。
但不得不说,这辈子他有了一个最大的心理阻碍,那就是会觉得他有靠山在,老是想自己可以慢慢来,别着急。
等白玛端着洗好的衣服正走去晾晒的时候。正好看见落在晾衣绳上的信鸽,仔细一瞧,这腿上不是和丈夫出门去放飞的信鸽一样嘛。
“小官,你来看看,这是不是又有什么消息啊?咱们现在不拿,这信鸽会飞走吗?”白玛犹豫之下,决定还是让儿子来看看。反正小官的身份来历他们都清楚,平时拂林有什么事情也都会跟小官商量。
张起灵猛地扭头看去,身体不稳顿时一个踉跄,嘶了一声,撑着酸胀痛的双腿挪到晾衣绳下看了看,“是的。”说着伸长了胳膊要去够。奈何双腿不争气,此时重的不行,连蹦一蹦都只能小幅度的。
白玛连忙把手上的盆放一边,一把把鸽子拿下来递到儿子面前。还别说,这鸽子还是挺亲人的,都这样了还咕咕叫,一点没有叨人的意思。
张起灵拍了拍酸痛的大腿,感觉好一些,这才伸手把信鸽脚下的消息取了下来。
白玛低下头好奇地凑过去看,“山已到,狗和酒,归。红,危。”寥寥几字却叫人弄不懂其中的含义,让人好生迷糊。
“山...狗...酒..九,红。”张起灵皱着的眉头顿时舒展了,他明白了,这上面写的是张启山到长沙了,狗是吴家,酒指的是解家。红...难道是指二月红?还是说是红家?
“这写的是什么意思啊?”白玛疑惑得看着张起灵,“这就不能写清楚点吗?”这写清楚点不是能让人更快知道事情吗?
“不能写清楚。”张起灵一边卷好字条塞进怀里的暗兜,一边给阿妈解释,“万一消息被别人截胡知道其中的含义,会很被动。”
“也是。”白玛点了点头,仔细想了想写清楚确实会这样,“外面真的好复杂哦。”不光是这些,还有陌生人上门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但是看表情又是很严肃的事情。“我去把鸽子关笼子里。等你爹回来处理。”
看着阿妈离开的背影,张起灵赶紧放松一下疲惫的身体,走到屋檐下的垫子上,就开始给自己按摩,现在不给按开,明天就不会动了。虽然按得每一下,都疼的他青筋直起,闷哼不止,那也得咬牙按。
等白玛把鸽子放进笼子,回来挂衣服。看见脸都涨红的了儿子,在一边心疼得不行。但是这不是她第一次碰见了,知道阻止是没用的。
小官这脾气犟的很,打定主意的事情拉都拉不回来。
看着躺倒在地大口大口喘着气的儿子,白玛叹了口气回房间拿了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