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不敢直视皇帝的眼神,他有些慌张的解释道,
“不......不陛下,这恐怕不合规矩......我是说,恐怕会有失您的身份。”霍诺图拉斯冷冷的看着主教,他道,“规矩?你觉得我取得的王位合规矩吗?”主教吓得匍匐在地上。“启程!送刻农主教!”无数的教徒在霍诺图拉斯的高呼声中,开始唱诵起了圣人的颂歌,一路上的唱诵都没有停止,直到所有人都抵达事先定好的埋葬地点,那里是俄尼拉历代主教埋葬的地点,是一处城外不远的墓园。他们在墓地里挖掘了一个小型的地宫,足以放下圣棺。 主教硬着头皮跟在了圣棺的后面,随着圣棺放入了地宫之中,他紧绷的神经才稍稍舒缓,略微松了一口气。然而,令主教不知道的是,他的一切表情、行为以及不自然之处,都被一旁的萨尼翁看在了眼中,他远远的看着这个举止奇怪的主教,仿佛已经看穿了他的心灵。无数的白百合被教徒们撒在了圣棺之上,覆盖住了圣棺,淡淡的花香在回荡在墓园之中。就在所有的花瓣被撒完,即将关闭地宫之时,萨尼翁挥手制住了教徒们的礼仪,他把主教的失常之处告诉了弟弟。霍诺图拉斯顿时,如同虎豹一样盯着主教,仿佛下一刻要将主教整个吞下一般。主教受到霍诺图拉斯如同实质般的冰冷眼神,霎时间被吓得站立不稳,要不是后方的教徒及时搀扶,恐怕会当场跌倒。霍诺图拉斯当场下令道,“把棺材打开!”他的命令太骇人听闻了,以至于教徒们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问了一遍,“陛下......您说什么?”霍诺图拉斯不和教徒再多说废话,他当场跳下了地宫之中,掀开了圣棺,圣棺中的场景却让霍诺图拉斯惊讶的难以言状,以至于双眼瞪得老大。圣棺是空的。率先,是一种高兴的心情涌上了心头,不过随即就被愤怒点燃了,他几乎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当场拔出了腰间的象征着帝王的宝剑,走出地宫,一把抓住主教的衣领,用剑抵住他的脖子,吼道,“人呢!”“我不是告诉你,如果有动静第一时间告诉我吗!”主教当场吓得魂飞魄散,他颤抖着,他看到了一旁惊恐的神职人员,那正是当初和他一起埋葬刻农尸体的修士,最近几天他正式被提拔为了神父。主教立马指着神父。他颤颤巍巍道,“不......陛下,不是我,是他!”神父听言当场跪了下来,他同样惊惧不已,他哭喊道,“陛下,主教也干了!他脱不了责任!”霍诺图拉斯心中火气旺盛,他低吼道,“欺骗君主是不可饶恕的罪过!!”他悍然挥剑准备一剑砍下主教的脑袋,主教当场吓得急忙道,“不......陛下,刻农主教有话要传给您!!”霍诺图拉斯的剑停在了主教脖颈上,锋利的剑刃将皮肤划伤了,他道,“什么话?”主教斜着眼看着脖颈上的剑,缓缓的移动着脖子,他喉结滚动着,他结巴道,“他......他说......他把一切的话......都放在了那个盒子里。”霍诺图拉斯一剑砍断了主教的脑袋,鲜血溅出,他冷冷道,“俄尼拉现任主教犯下了弥天大罪,欺瞒神明,不敬圣人,谎骗君主!已被斩首示众!”他又看向了那个神父,走过去,一剑斩下了神父的头颅,冷声道,“他也是。”说完,他便驾驭着一匹快马和萨尼翁回到了俄尼拉城中,留下了墓园里一众教徒面面相觑。“圣棺是空的?”“为什么主教被杀了?”“葬礼还需要继续吗......”他们清一色的一袭白色的礼服,而在前方却被鲜血的猩红浸染。一些老修士,他们似乎清楚其中的门道,从尸臭消失的那一天开始,他们就隐约的知道了一些事情。他们说,“刻农主教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