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吕卡隆,去到更加安稳的地方做生意,他们远离战争,避免自己的货物被‘强盗’不小心掠夺。
所有的商贩都知道‘强盗’是什么,但是都心照不宣的不说出来罢了。刻农行走在市区之中,他租借了一辆马车,马车很小,车厢几乎只能容下一人,然而商人的要价却极其的昂贵。刻农却同意了商贩无礼的要求,因为这辆马车有特殊之处,它的车厢在下方有一个隔层,这是商人们专门用来运送一些违禁品进城的地方。而刻农则打算用它来送赛兰冬入城。赛兰冬在树林之中等待了很久,太阳几乎都要沉下地平线了,而他却一直的眺望着远处的城门,然而他眺望了很久都没有看到刻农的影子,他有些绝望的喃喃自语道,“看来......他是个骗子......”“没想到,除了加里俄斯之外,还有他能骗到我......”然而就在他自怨自艾之时,一辆马车的声音骨碌碌的在耳边响起,赛兰冬立马警戒起来,当他查清楚了声音的来源的时候,他却放下心来。“来吧,车厢下有个夹层,你进去就行,我再把女皇的尸体放在车厢里,和守卫说我们要将这个女人埋到城内的公墓中......”“不,把陛下装进夹层吧,陛下的容貌太容易被认出来了,我在车厢上......至少对于女皇来说更安全一点......”刻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赛兰冬打断了,刻农最终同意了赛兰冬的提议。很快,马车赶往了吕卡隆。然而就在再一次缴纳进城税款的时候,刻农和赛兰冬都忽略了一个严重的事情——“什么味道?这么臭?像是死人!”守卫突兀的问道,随即将手握在了剑柄之上,冷冷的看着刻农。′s·a~n,s+a^n_y+q/.-c*o*m+刻农被吓了一跳,他慌张的解释道,“大人......我的朋友死了......”“我来是为了将他葬在吕卡隆的公墓之中......”“这儿是他的故乡......”“哼!最好是这样!”守卫不信刻农的话,他掀开马车车厢,上盖着的蒙布,发现一个男人正毫无生机的躺在那里,他抽出手中的刀,对着马车上男人的腿部狠狠刺去。他在战场之上就是这么做的,测试一个人死没死最好的办法就是扎他一刀,正常人绝对会疼痛难忍。下一刻,鲜血流淌而出,慢慢浸湿了赛兰冬的裤子,然而,赛兰冬却没有丝毫的动弹,甚至连抽动都没有,看不上去真的死了一样。守卫只觉着恶臭扑面,熏得他睁不开眼,他急忙将蒙布披上,嫌弃的驱赶着他们,说道,“交了钱就快滚!真他妈晦气!”......在进城后,将马车停在一处无人的角落,刻农赶紧将蒙布掀开,而他发现,赛兰冬已经疼得嘴唇发白、额头冒冷汗了。“你......”“我没事......”赛兰冬强撑着坐起来,撕开了衣服上的一些布条,随即用力捆扎在自己的大腿上,用于临时的止血和急救。刻农有些佩服赛兰冬了,他的忠诚让他在面对利刃之时,都没有丝毫的恐惧,甚至于凭借着强大的毅力压制住了身体的本能。不久,赛兰冬大腿的血终于逐渐的止住了,而他已经疼的满身大汗了,他虚弱的从马车上下来,一瘸一拐的在地上走着。芬里尔对此则有些生气,他以为赛兰冬在学他。 刻农揉了揉芬里尔的头,之后便帮着赛兰冬将女皇的尸体从马车的夹层之中卸下,用蒙布包裹着扛向了吕卡隆教堂旁的公墓里。因为西帝国对于宗教的态度极其反感,所以吕卡隆的教堂在被那些官兵劫掠一空之后,至今没有修缮,那些原本的教徒们也都纷纷离开了教堂。故而当他们来到公墓的时候,一路上并没有人发觉和阻拦。在原本南帝国的管治之下,他们对于死亡的观念尤为看重,会在和教堂的综合管理之下,对于公墓进行大量的维护、管理和修缮。而如今,当他们踏入墓园的时候,却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荒芜的,野草肆意的生长着,藤蔓和绿色的植物在墓碑之上妄为的缠绕着。夕阳垂落,最后一缕淡黄的光芒抽离过后,黑暗与死寂蔓延在了墓园之中。这是对亡者的亵渎。刻农怜悯的看着那些,被刨出来挖走了配饰品的凌乱枯骨,他的心中不免泛起了一丝寂寥的情绪。这是谁的父、又是谁的妻,而这些无主的亡魂只能在荒芜之中飘荡、居无定所,活人们在战争中流离失所,鬼魂甚至无法通过梦境找寻到至亲之人找他们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