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怒视。
一种战士才有的充斥着杀意的眸子。“你不该以我父的名义欺骗我!”科林小脸上充满了怒意,“你要为此付出代价!”“我以此剑为誓!”埃尔贡脸上的神色并未有任何的变化。他依旧冷冷的盯着科林,他拔出了腰间的钢刀,身后的亲卫也是掏出了武器。“抓住她!”话罢,身后十几位全副武装的亲卫士卒,提剑上前,包围科林的四周,封锁她的走位。科林举着剑慢慢向后退去,周围士卒逐渐包围之际,某时刻忽然一步踏出,一剑刺向其中一位亲卫士卒。那名士卒赶紧横剑格挡。当——金石相撞声响起,伴随着一闪而逝的火光。那名士卒抵挡住了科林的一击。不过,他手中的剑被震飞了出去,虎口红肿麻木。他不可置信看着科林殿下。那小小的身子居然能够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然而。这已经是他死亡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了。下一刻,科林的双手剑猛然刺向那名士卒,失去了武器的士卒根本无法阻挡。只能眼睁睁的、绝望的看着那少女的剑刺穿自己皮甲和链甲,刺入自己血肉,贯穿自己的胸膛。鲜血如泉水般涌出,血珠溅射在科林的脸上,在美貌之余显得有些妖艳了。科林顿时拔出双手剑,在手中旋转了半圈,恍若染着鲜血的月牙。而这却刚好挡住了其他亲卫士卒的攻击。靠着灵动科林躲避着一道又一道的挥击,找准时机一剑斩出便是一道狰狞的血痕,一个士卒的倒下。然而人的力量并非是无限的,哪怕是卡拉多格在面对帝国骑兵的冲杀之时,也被逐渐耗尽了体力。更何况身为一个女孩的科林。科林眼前开始明暗不定的闪烁着,耳边的声音逐渐模糊,喘息和心跳声逐渐放大。一种疲惫之感席卷了科林的全身......她挥剑的力道开始越来越小了。以至于到了最后,筋疲力尽之时,她在挥剑之际。一个乏力将自己的双手剑滑了出去......失去了双手剑的科林,恍惚间宛如失去了父亲......她乏力的、瘫软的跪坐在地上,哽咽着抽泣。而那些被折磨不轻的士卒总算松了口气,将科林控制住,结实的绑了起来。埃尔贡走上前来。看着地上跪着的、被汗水和血液浸染的,依照辈分算是他侄孙女的女孩。心中却没有怜悯,他宛若一个冷酷的权力动物一般,他冷哼一声,“哼。”“卡拉多格之女?”“软禁起来。”“等我戴上王冠之后......”“便可送她见卡拉多格了。”......马鲁纳斯,领主大厅内。数十位贵族酋长聚集,依照家族的影响和权力划分的座次。酋长们依次从大殿两侧排开,一个人一坐一个席位,身后一般有两个见识场面的年轻后辈。埃尔贡代表着最古老的家族芬·登吉尔部落坐在了最主座之上。那是曾经巴旦尼亚至高王-卡拉多格坐的位置......而如今他却在尚未选举之际便僭越的坐上了那个位置,他的野望不言而喻。然而,几乎所有贵族都对埃尔贡的行为视而不见,甚至于有些默认的意思......除了芬·格鲁芬多克部落。那是卡拉多格所在的家族,在卡拉多格逝去、科林殿下失踪之后。芬·格鲁芬多克部落再也找不到一支主心骨了。他们只得推选出一位垂垂老矣的旁系长者代表科林殿下参与选举。“埃尔贡!”“那是你该坐.....咳.....该坐的位置吗!!”老者被气得咳嗽不止。埃尔贡看了看老者,反驳道,“芬·格鲁芬多克部落不过是一时走运的暴发户......”“我父是王,我兄也是王,芬·登吉尔部落,才配加冕于王的荣耀。”老者拄着拐杖走上前去,怒视着埃尔贡,“依照法理!”“依照民意!”“依照血缘!”“科林殿下才具有唯一的继承权!!”周围的酋长都摇着头看着老者,老者的说辞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王位的争夺讲究的并非是这些.....埃尔贡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纸,展开在了众人面前。上面用着古老的巴旦尼亚铭文刻画着一些字迹。而在卷轴的尾部,则是一个娇小的红色手印。他一字一字念道,“我,科林·芬·格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