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尼亚之子,从拉文尼亚杀到了泽翁尼卡,还和拉文尼亚之子南下,见过盘踞天空与海洋的怪物、以及击退过加里俄斯万军围困撒纳拉。
除此之外,还追随拉文尼亚之子,西行巴旦尼亚,经过了烈火炙烤、见过血雾中的人影,还随着拉文尼亚之子在巴旦尼亚圣湖边上找到了龙旗碎片。可以说,他就是一个见证了拉文尼亚之子,从一个渔夫、到一个圣人变化的全过程的行走的史诗录,他的信仰、和在生死之战中磨炼出来的战争技能和经验直觉,是毋庸置疑的。从者使用的武器并非是一般军队之中标配的军刀,而是一柄长柄斧,不过和拉文尼亚之子的其余从者一样的是,他们从来都不佩盾牌。他举着长柄斧,咋咋呼呼的冲上前来,他的样子不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而更像是一个......海寇?基诺一开始这么想着,但是在之后就没这么想了......这名老从者,每一斧又快又狠,他的每一击都是朝着致命来的,这使得基诺不得不进行躲闪。当基诺硬接这名从者的每一击的时候,都会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道,这力道几乎不亚于面对自己的老师-杰夫时候的压迫感。在缠斗中,二人一攻一防,体力和精力都在流逝,逐渐的基诺终于发现了从者的破绽,这名从者之所以力道强悍,是因为他完全靠着身体的力量。每一击都将自身所有的重量、以及速度全部贯入的斧里,他实际上的力量并不恐怖。而这每一次攻击被挡住的时候,他都会漏出一丝破绽,不过这种破绽,被他以高超的技艺隐藏了起来,不容易被发现罢了。最终,基诺靠着体力的优势,发现并抓住了从者的破绽,一锤子击中了从者的胸腔......从者倒飞出几米开外,身上甲胄凹陷,骨骼断裂......而这时,基诺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获得胜利了......然而,他看到了那名从者,居然不可思议的从地上缓缓的爬了起来......在全场的欢呼声中,那名从者身上的伤痛对他来说,似乎没有任何的负担......他咳着鲜血,拖着几乎染血的身躯.....他丢掉了自己长柄斧,一步步走向了基诺......那名从者,站在基诺面前,怒斥道,“小子!”“用点力啊!!”“没吃饭吗?”“帝国老爷的骑矛比你的锤子重了一个铁砧!!”鲜血从老从者的口中喷发而出,沾在了基诺的脸上,在他的面颊之上,形成了点点如同梅花半点一般的血迹。“你没杀过人!”“你的锤子收了力......这收了的力不是因为比赛规则、也不是因为仁慈!”“是胆怯......懦弱......”“你是个怂货!你不敢杀人!”从者握住基诺的手,抓起战锤,往自己头顶上高高举起。他满脸的血,死死的盯着基诺,他说道,“砸死我,用你的锤子砸死我!”“你要克服这种恐惧!”“我允许你这么做!”“他们不会指责你!”“我也不会死!”“你只要体会,杀人!”“不要有犹豫、不要有恐惧!”“你是个天才,你要为拉文尼亚之子而战!”“你不能恐惧杀人,你不能害怕!!”基诺手在颤抖着,看着抓着自己锤子的从者,他本能的在反抗,他喃喃道,“不......不能这样......”他看着满脸鲜血的从者,那鲜血仿佛让他回想起了当初被帝国骑士们血洗的故乡。他的恐惧在蔓延,就仿佛昔日绝望的躲在水缸之中的少年,又在窥视着亲人的死亡......却无能为力。“不.....不要!!”从者握住基诺的长柄战锤的一端,那沉重的战锤从天灵盖上高高悬起。基诺感觉在这一刻浑身都失去了力量,他无法再控制住手中的战锤了,那战锤随着从者的松手,猛然坠落。“咵——”一声脆响,那沉重的战锤落在了从者的天灵盖上,他的头骨如同西瓜一般碎裂开来,那腥臭的汁水溅射在了基诺的脸上。那一瞬间,基诺瞳孔微缩。他无法呼吸了,那腥臭的味道......和当年,那血流成河的故乡如出一辙。他想吐,却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僵住了,无法动弹分毫了,他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在眩晕,他感觉那凄惨的叫声和死亡的阴霾开始追逐着他。咣当——战锤砸在了竞技场的地面之上。基诺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然而无论他怎么呼吸,那腥臭的味道都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