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客无名淡漠回道。

他恭敬道，“我为后世大商而来，此行却是与前辈来打个赌。”

“赌？”

客无名手腕一抖祭出一剑。

嗡——

一声剑鸣之后，两人正对面的山脉轰然崩塌，碎成无数滚石从几千米高空掉落而下。

一剑，尽显剑仙威名。

“先生好剑法，一剑斩落高山碎裂巨石，乃是仙人所为！”契笑着，接着道：“可，先生莫要以为仗着这一剑之威，契就会退去。”

“不怕我真杀了你？”

“先生可是我人族之剑，以剑成道的剑道仙。怎会杀我一位普通人？”

客无名沉默了片刻，他看向手中三尺长的乌黑仙剑，渐渐地呼出一口气，“什么赌？”

“赌先生的选择。”契道。

“选择……”

我还有什么可选择的？

丢弃手中剑？还是融入人族？

“我族巫师擅卜卦算天，自然也为先生算了一卦。”

“先生猜，是吉或是凶？”

“我……猜不出。”客无名冷漠回道。

契笑而不语，靠近客无名才缓缓道来：

“先生，您有一劫。”

“劫？”客无名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他这个境界，寻常劫难还会有用吗？

“哈哈哈，自然不是寻常劫难。此为先生的仙劫，却不是现在也并非未来，而是存在于先生内心中的选择。”

客无名睁开双眼。

存在于内心的选择。

选择……

“什么选择？”他问。

契神情严肃，却还是恭敬道：“先生确定想知道？”

客无名点点头。

见此，契再无顾虑。

“先生，若是有一天您在大雪中遇到了一位女孩，先生救或不救？”

“为何要救？”

“好。”契平淡回话，接着道：“先生，若有天您见一位狐族少女杀或不杀？”

“为何要杀？”

“我赌先生会杀。”契有些激动，“这个赌约，契若输了再见面时定会送上人皇印。”

“先生若输了，就请先生教导人族。”

“何为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