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猩红的眼睛在火光中一闪而逝,洞口也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谢老头眉头紧锁,低声说道:“看来这鬼婴是想把我们引到陷阱里去。”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恐惧,这鬼东西果然狡猾!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方郎中的孙女紧紧抓住我的衣袖,声音有些颤抖。我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别怕,有我和谢老头在呢。”谢老头沉吟片刻,说道:“既然它想玩阴的,那我们就陪它玩玩。长生,你跟着我,小心脚下。”
育婴堂旧址,破败的房屋在夜色中如同鬼魅,阴风呼啸,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阵阵凄厉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夹杂着婴儿的啼哭声,让人毛骨悚然。我们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谨慎,生怕触碰到什么机关陷阱。
突然,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废墟中冲了出来,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别…别进去!那里…那里是…”女人语无伦次,浑身颤抖,正是曾在育婴堂工作的魏嬷嬷。她脸色惨白,眼中充满了恐惧,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魏嬷嬷,你知道些什么?”我连忙问道。魏嬷嬷却只是摇头,哭喊着:“别问了!别问了!你们会后悔的!”她突然扑上来,想要抢走我手中的桃木剑,嘴里念念有词:“不能让他们知道…不能…”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桃木剑散发出一阵淡淡的金光,魏嬷嬷发出一声惨叫,如同被火烧到一般,猛地缩回了手。她惊恐地瞪着我,眼中充满了怨毒:“你们…你们会不得好死的!都会不得好死的!” 魏嬷嬷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剪刀,疯狂地向我身后的方郎中孙女刺去……“不!”我大喊一声,猛地将方郎中的孙女推开……剪刀划破空气,带着刺耳的尖啸,我眼疾手快将方郎中的孙女推开,同时反手一掌劈在魏嬷嬷手腕上,剪刀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魏嬷嬷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嘴里还在喃喃着“不能让他们知道…”谢老头眼疾手快,抢在她销毁证据之前,将散落在地上的几张泛黄的纸片捡了起来。我定睛一看,竟是些育婴堂的旧账簿!我心头一震,这魏嬷嬷果然有问题!
“魏嬷嬷,”我蹲下身,语气尽量平和,“你害怕我们知道什么?鬼婴的事,和育婴堂有什么关系?”魏嬷嬷浑身一颤,眼神闪烁,却依旧不肯开口。谢老头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魏嬷嬷,你也是苦命人,鬼婴作祟,受苦的不仅仅是你一个人,还有整个村子。只有揭开真相,才能让它安息,也才能让村子恢复安宁。”谢老头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击中了魏嬷嬷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她终于崩溃,捂着脸痛哭起来。
断断续续地,她讲述了一个令人心碎的故事:当年育婴堂资金短缺,为了活下去,他们偷偷将一些孩子……我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如此!鬼婴的怨念,源于此!我看向谢老头,他眼中也满是悲悯。
根据魏嬷嬷的描述和账簿上的记录,我们在育婴堂旧址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块松动的石板。挪开石板,下面赫然是一个通往地下的入口!一股阴冷的气息从入口处涌出,夹杂着浓烈的鬼婴气息。“就是这里了。”谢老头脸色凝重,“长生,跟紧我。”我深吸一口气,握紧桃木剑,跟着谢老头走进了地下室。
刚进入地下室,一股强大的阴气扑面而来,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突然,两点猩红的光芒在黑暗中亮起,伴随着婴儿尖锐刺耳的哭喊声…“来了!”谢老头低喝一声,手中桃木剑光芒大盛……地下室阴冷潮湿,霉味儿混着股刺鼻的腥甜味直冲脑门。
鬼婴在黑暗中来去自如,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神出鬼没。它比先前更加恐怖,浑身萦绕着浓稠的黑气,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黑气凝成能量波,带着刺耳的尖啸声朝我们袭来。我不敢怠慢,连忙调动体内那股特殊的感知力,预判着鬼婴的攻击方向。谢老头经验老道,八卦镜、符纸、铜钱剑轮番上阵,将袭来的能量波一一化解。地下室狭小,我们腾挪辗转,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
几次三番,它险些突破我的防御,锋利的指甲几乎要划破我的喉咙。我惊出一身冷汗,却不敢有丝毫松懈。谢老头大喝一声:“长生,它的力量核心在玉佩上!”顺着谢老头手指的方向,我看到鬼婴胸前挂着一块莹绿色的玉佩,在黑暗中散发着诡异的光芒。那玉佩,就是一切邪恶的根源!
我瞅准一个空隙,如猎豹扑食般朝鬼婴冲了过去,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儿。鬼婴发出的黑气利刃擦着我的脸颊划过,火辣辣地疼,但我全然不顾。我的手像铁钳一样死死抓住那散发着阴寒之气的玉佩,就在阴寒之气顺着手臂快要将我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