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玩笑,“公主最喜欢哪一道?”
温时欢看着摆的满满一桌的各色点心,“这道冰酪不错。”
吃着有点像冰激凌的口感。
云荷笑,看着白嫩嫩的冰酪,“这道就是那夜在屋顶起舞的公子所做。”
温时欢对这人有了些好奇,“他倒是会的多,谁派来的?”
云荷说起张知意,自然是将人调查过了,“这人公主还认识呢。”
她认识的人可不多,还恰好出现在这个时候,温时欢不能不多想,她语气冷凝,“谁?”
云荷知道她误会了,“是张公子,张尚书的次子,当时春猎,他还送过公主一只兔子。”
“小白现在还和小红一起养着呢,现在小白被精心喂养着,奴婢抱着都有些重了。”
“是他啊。”温时欢想起那个送她兔子,还特意给兔子洗了澡的少年。
“他才十六岁,来这里做什么?”
“冲喜。”云荷说,“他爱慕公主。”
“此番进宫还是瞒着家里来的。”
温时欢手中的勺子轻轻晃动着碗中的冰酪,“让他过来。”
张知意听到公主传召他的消息,立马将自己准备的东西仔细装好,走之前还特意问云荷自己打扮是否妥当。
云荷笑,“张公子穿什么都好看。”
踏入宫门时,张知意紧张极了,见到温时欢时,心跳的更厉害了。
“公主万福。”他向温时欢行礼。
温时欢看向他,“张公子请起。”
张知意一身浅绿色衣衫,将盒子交给云荷,“初见公主,不知送什么好,微臣手中正好有一只簪子,想着与公主十分相配。”
温时欢没有打开,“张公子,你可知,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张知意看她没打开盒子,又听见她问自己这个,嗫嚅着,小心翼翼道,“冲喜的。”
温时欢点头,“对,也不对。”
“张公子年岁小,许是什么都不清楚,十六岁正是读书的年纪,张公子怎么能来宫中冲喜呢。”
“本宫会让张尚书接你回去,这里,不适合张公子。”
张知意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不是入了公主的眼。
而是公主要将他送走。
“公主殿下,微臣入宫是心甘情愿的。”张知意有些眼热,想哭,但是他忍住了,“公主喜欢微臣做的冰酪吗?”
他给自己转移注意力。
温时欢没有回答,“本宫已经通知了张尚书。”
“张公子可以收拾东西,回去了。”温时欢说,“这个簪子放在本宫这里也不合适,在皇宫,本宫这里有许多簪子,公子的簪子还是拿回去吧。”
张知意眼睛更酸了,“公主,您若是选驸马,会选谁?”
温时欢本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但是看着小孩一副快哭的模样,都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错事一样。
“张公子,这个问题本宫无法回答你。”
“公主当日就说年岁,我不过是与公主差了七岁。”
“七岁而已。”他说。
张知意忍着眼泪,眼眶红红,“公主喜欢多大年岁的人,求公主告诉我。”
张知意有些执拗了,走进了死胡同。
“等公子长到十八岁再来论这些。”
“云荷,送张公子出宫。”
张尚书接到消息,立马去接人回家。
张知意像个小可怜,眼眶红红的,抱着自己的东西,以及那未送出去的簪子,等着张尚书。
“父亲。”张知意看见自家的马车,下意识叫人。
撩开帘子的是张奕琉。
“兄长。”张知意带着哭腔。
“回家。”张奕琉说。
张知意带着自己的东西上了马车,默默坐到角落里面。
张奕琉看着他失意的模样,“公主送你回家,你……”
一听公主两个字,张知意的眼泪瞬间落下,“兄长,她不要我。”
张奕琉是个有洁癖的人,但是此刻被自己弟弟的眼泪糊了一身。
张奕琉拍了拍他的背,“没事。”
张知意抽噎着,“有事儿。”
张知意道,“不就是十八岁嘛,我再等两年,就十八了,我一定要嫁给公主。”
张奕琉,“……”
过两年,你十八了,公主也会长啊。
难道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