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约,噢,李校长问问他就来约我,不问就好长时间没音信。这成什么了?算了,不见就不见了。
林琳烦恼地甩甩脑袋,起身拿杯子去倒水,喝了两口,心里稍稍平静了。想到还有一堆的事,就不再纠结了。
林琳每天按部就班地上班,下班,回家陪娘治疗。娘的治疗已经转为回家按时吃药,每三天按时回医院,抽积液再注射药水,不用再在医院住着了。娘的精神也好了很多,每天不顾劝阻,能下地做点家务,甚至有时还给家人做饭。
为了不让娘劳累,家里人都尽量早早回家,特别是林琳作为闺女,更是把家里的做饭、打扫卫生、洗衣服,基本全包,所以参赛备课这件事就要在晚上做了。每天都忙忙乎乎的,林琳也没有太多时间去想别的,包括冷海洋,一个才见过两面的陌生男子。虽然有时在路上骑车闲想时偶尔脑中想起,但也就是一闪而过。她的时间被各种事务占的满满的,心里也是满满的,脑子更没空地。
这天,林琳搬着沉重的幻灯机从比赛现场出来,准备回学校。她刚刚讲完课,比赛结果也出来了,不太理想,第四名,没进入一等奖,虽然是二等奖的第一名,但奖次不同。她的心情低落。
林琳一边走一边回忆自己讲课的情景,反思自己还是不够镇静,过于紧张了,就像评委给的评语“教态不够亲切”。哎,自己紧张个什么啊?课都备了无数遍,每一句话都熟记于心了。手里的幻灯机越发沉重。哎,也是自己运气不好,昨天才知道必须用幻灯片,半夜才用大蒜汁涂涂画画涂好玻璃片,要展示的重点句子和线路才不糊了。对了,别的学校怎么是那种幻灯片,她们从哪里做的?看起来不像自己做的,像是买的。她们怎么知道要用幻灯片的?林琳有些沮丧地想着比赛,炎热的天气下,她落寞的走着想着。
回到学校还了机器,到李校长办公室汇报情况,才知道,原来获一等奖的那两个学校,人家一直准备着用幻灯片的。到参赛前两天,局里才决定参赛老师讲课必须用幻灯片。通知到学校,学校又忘了告诉林琳,昨天李校长过问准备情况,林琳才知道这项新要求。林琳心里埋怨领导:这是市级比赛,别的学校领导知道操心,你们怎么就不操心?昨天天才告诉我,我去哪里找?自己做的一点也不精致,当然比不过人家。
李校长并没觉得林琳的奖项低,反倒安慰她:“不错!讲得不错!虽然二等奖,你的教学水平还是有目共睹的!”
林琳“嘴上嗯嗯嗯”地应付着,心里却又无法说出怨言和委屈,只好恹恹地回了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无精打采的。一班班主任冯英回来了,看到林琳的样子,阴阳怪气地笑着拍着林琳的肩膀:“大功臣回来了?得了第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