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盯着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幕。她眨了几下眼睛,心中已然明了——姥姥肯定又是在故意找茬儿为难二妗。想到这儿,她连忙身手敏捷地抓起桌上的碗筷,然后快步走到被气到满脸通红的二妗面前,乖巧地说道:“二妗,您先消消气,我这就把碗筷给姥姥送过去。”
冷海洋则用力拉起仍有些愤愤不平的林琳,轻声说道:“走吧,咱们还是先回房间里待一会儿吧。”
尽管心里十分不情愿,但林琳最终还是任由冷海洋牵着自己回到了房间。刚一进房间,她便猛地甩开冷海洋的手,满心委屈地抱怨道:“为什么总是要这么欺负我啊?刚才我感觉气氛轻松你妈的态度好转不少,没再骂我。我当时还暗自高兴呢。谁知道都是假的!”说着,泪水开始在她眼眶里打转,怀疑是自己看到幻象了。
林琳没有感觉错,也没有看到假象。她不知道的是,冷海洋作为丈夫很平常的一句关心的提醒,瞬间刺激了冷母的神经,让她忽然感觉很不舒服,很刺眼,就瞬间变了脸。她把这种不舒服、不快乐迁怒于无辜的儿媳妇林琳身上,于是弱势的用这种冷落、漠视的方式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林琳被冷海洋不由分说地拽着胳膊,拖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冷海洋把声音压得很低,轻声说道:“哎呀,你管她干什么呀!这不刚好嘛,你也省得去洗了。行了行了,别生气啦啊。”
见林琳依旧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腮帮子鼓得圆圆的,冷海洋轻轻地将她按坐在床边,满脸堆笑地问道:“亲爱的,你之前不是一直好奇那个逃犯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吗?来来来,我现在就详细给你讲讲,快坐好认真听。”
听到这话,林琳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情愿,但终究还是拗不过冷海洋,慢吞吞爬上了床。
冷海洋赶紧一脸谄媚地伸出双臂,讨好地搂住妻子的肩膀,身子往后一仰,靠在了床头,又温柔地握住林琳的小手,一边轻轻抚摸着,一边绘声绘色地讲述起事情的经过。
原来今天下午,冷海洋一直在办公室里埋头整理那些办案笔记。就在这时,忽然有一个辖区内的居民悄悄地走了进来,朝着他连连招手示意。
冷海洋起初还以为这人是来找他办什么事的呢,于是便起身跟着走到了屋子外面。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人竟然是专门跑来向他举报关于自家邻居——也就是那个逃犯的最新消息的。
据冷海洋以前了解到的,那个逃犯可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三年前因为一点琐事与人发生争执,结果在打斗过程中,他竟然丧心病狂地抄起一根铁棍,猛地砸向对方,生生地打断了人家的一条腿。
见自己犯下如此重罪之后,这家伙趁着夜色仓皇出逃,从此销声匿迹。而他们派出所这边呢,也一直没有放弃对这个逃犯的追捕工作,始终都在四处寻找线索,试图将其捉拿归案,可惜却一直没能发现他的任何踪迹。
这个人恰好居住在冷海洋所负责的辖区范围内。这名嫌疑人和受害者还曾经同在一个单位工作,也许是不甘于平凡的生活,亦或是怀揣着发财致富的梦想,两人选择离开原单位,一起踏上了经商之路。谁知事与愿违,生意不仅没有如他们所愿那般蒸蒸日上,反而亏得血本无归,甚至欠下了巨额债务。
面对如此沉重的打击,嫌疑人的家庭也随之破裂,老婆和孩子离他而去,不再愿意与这个落魄的男人共同承受生活的压力。从此之后,他自暴自弃,沦为了街头的混混、油子。
至于这场悲剧性冲突的起因,实在令人费解。不知为何,某一天这两个昔日的合作伙伴竟然在一起喝酒时大打出手。酒精刺激下,情绪失控,嫌疑人更是丧失理智地拿起一根铁棍,毫不留情地砸向了对方,致使受害者的腿部遭受重创,当场骨折。
在过去的三年时间里,受害人家属不断来到派出所,要求警方一定要替他讨回公道,将凶手绳之以法。可是这一恶性事件发生后,嫌疑人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销声匿迹,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冷海洋上班接收后,每逢过年过节之时,他都会亲自带领联防队员前往嫌疑人的住所附近蹲点守候,期望着嫌疑人会因为思念家乡之情难耐,冒险偷偷潜回家中。只可惜,每次都是满怀希望而去,最终失望而归,始终未能发现嫌疑人的踪迹。
如今突然听闻有人声称看到了嫌疑人的身影,冷海洋不半信半疑:“你真的能确定就是他回来了吗?”毕竟之前经历了太多次的扑空,这一次究竟是真是假呢?
那人一脸笃定,言之凿凿地说道:“绝对错不了!前天我就瞧见他了,但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所以也就没太在意。直到昨天晚上半夜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