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咧咧地走进了医院。
公疗医院由于其服务对象有着一定的限定范围,因此前来就诊的病患数量相对较少,尤其是妇科患者更是寥寥无几。
常医生一个人在诊室坐着,见两个人结伴来了,脸上依然是那如春风般温柔和煦的笑容,问道:“你们俩商量好了吗?想好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了吗?”
“我们说好了,不能要。单位也让做掉,我们没有办准孕证。”林琳脸色微红,声音压得极低,仿佛生怕被旁人听到一般,难为情地说道。
“哦,可不是嘛。那你俩无论如何不能要啊。不过没关系,你们还这么年轻呢,只要好好调养身体,半年之后就能再次要孩子!可一定要记住先去把证给办好呀。”常医生语气温柔地安慰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姑娘。
常医生动作麻利开好了单子,给一旁的冷海洋让他赶紧去交费。林琳则按照指示留了下来,走进了里屋。傻大胆、无知者无畏,就是说的这时候的这俩人。
这间屋子并不大,正中间摆放着一张看起来很奇特的床,林琳好奇地盯着那张床看了好一会儿,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不安起来,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应该怎么做才好。
常医生在屋外等着冷海洋将缴费收据拿回来。常医生接过收据仔细核对无误后,收起来,对冷海洋说:“来,先坐这儿稍等一下吧。”说完,她转身走进了里屋。
一进屋,常医生便看到林琳傻乎乎地还在原地站着呢,忍不住笑出了声,知道这孩子什么都经历过。
按照医生的要求,林琳红着脸,害羞又拘谨地躺在那张奇怪的床上,紧张地等着在消毒的常医生。
在这安静的屋子里,医疗器械和瓶子的响声特别刺耳,“叮叮咣咣”,林琳的心仿佛被它们敲击着,一紧一紧的。
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觉得心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器械的响声,收缩得越来越紧,紧得已经吊在了胸口,想要蹦出来似的,马上就要窒息了。
这时,她听到常医生温柔地提醒:“别紧张,放松,马上开始了。”
林琳正要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忽然感觉下面一个冰凉的东西伸过来,不等自己有所反应,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尖锐的剧痛:“啊!”
林琳失声叫出声,声音都因颤抖紧张变了形,谙哑中带着撕扯,如同一个受伤的小兽在挣扎。
她浑身猛地一收缩,疼得颤抖起来。头上随之冒了一层细汗。
常医生明白她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器械,就暂停下来,轻声安慰她:“不要怕啊,别紧张,放松。越放松越好,就越不会感到疼。”
林琳心里很清楚,她也想让自己放松下来。然而就在方才那一瞬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是剪刀?还是手术刀?狠狠地划过她血肉,带来一阵钻心刺骨、难以忍受的生疼!
她想要回应常医生,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配合治疗,也一定会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可无奈下身传来的痛楚实在太剧烈,仿佛整个身体都被生生撕裂开来一般,根本无法抵挡。这股剧痛使得林琳浑身不停地颤抖着,完全失去了控制。她想要张开嘴巴呼喊出声,可像哑了一样任凭如何挣扎,始终无法发出一丝声音来。牙齿却不听使唤地“嘚嘚”打起架来,上下磕碰个不停。
林琳的双手也因为极度的痛苦而变得痉挛扭曲,像一对鸡爪。她下意识地用双手死命地挖身下的床,几乎要给皮革抠烂。支起的两条腿也不受控制地紧紧并拢在一起,双脚则拼命地向前蹬去。
常医生见她肌肉痉挛,连忙温柔得、小心翼翼地轻轻拍打着她的身体,又轻轻地揉捏着她的胳膊,帮助她舒缓因疼痛而导致的全身肌肉紧张。
在常大医生轻声安抚和按摩下,林琳渐渐感觉到肚子里的绞痛逐渐减轻,原本痉挛的肌肉也慢慢地松弛下来。她终于觉得自己从幽深黑暗的水底被人奋力打捞上来,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终于烟消云散,她又重新能够畅快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了。
林琳面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她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嘴里发出一声声犹如叹息一般的声音:“啊,啊,啊……”每一口气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紧紧抓住常医生的手,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常……常医生,我……我……会不会就这样死掉啊?”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恐惧让她几乎无法正常思考。
常医生看着林琳如此紧张和害怕的模样,微微一笑,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林琳的胳膊温柔地说道:“不会的,这只是一个小手术,不用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