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纸片一一捡起来。见林琳进来,对她埋怨道:“这个冷海洋,怎么有这种坏毛病?看把钱撕得成这样子了,不知道还能用不能?”
“谁知道?不能用拉倒!你也别捡了,他撕的你干什么帮他捡?让他自己捡!他妈就有摔东西的坏毛病!他能没有?什么蒜抽得什么苔子!哼!”林琳想到自己的镜子被冷母摔碎的情景,不由得愤恨不平。×齐?盛<-小&说^网?+ -e?已#发)._布??>最~/¥新?¤!章?!节÷]·
冷海洋这时抱着碗走进来,听见林琳说的话,不高兴地说:“什么呀?你说的什么?”他虽然听不懂林琳最后一句俚语是什么意思,但他猜,林琳肯定在骂自己。
“我说错了吗?”林琳气呼呼地白他一眼,又对爹说,“爹,你起来!别捡了!谁扔的谁捡!”
“你就那吧!别说了,你俩赶紧盛饭吃吧!我这就捡完了,待会拼拼看还能不能用?你这孩子呀!海洋,不是爹说你,这爱撕钱摔东西的毛病可不好!”爹说着,把最后一片碎钱捡起来,直起腰站起来,走过来批评冷海洋。
冷海洋嘴角挂着一丝似有若无,又满含意味的笑,坐在凳子上,也不说话,也不盛饭。就那样谁也不看地笑着。
林琳又翻他一个白眼,心想,你这算什么能耐?我也算是瞎了眼了!不盛饭?你别吃!这要是我在你家这样,你家人,特别是你那个恶毒的妈会让我吃饭?你会管我?
最后,林琳一直没再和冷海洋说什么话。吃过饭,林琳赌气去洗刷锅碗,冷海洋还是不动,也好似在赌气看林琳逞能。
爹看到这些,心里暗暗叹气,觉得这个女婿冷海洋还真是靠不住,不懂事!在老丈人家还是这样呢,可见多没家教!又不好当面指责,只有独自摇头。
晚上,冷海洋见林琳一直不搭理自己,感觉很没意思,觉得待在这里哪都很不舒服。低头服软他不愿意认错服输,不低头自己又不占理。
老丈人虽没再说什么难听话,可明显对自己是不满的;妻子也对自己爱搭不理的,冷着脸不看自己。想来想去,冷海洋决定还是走。
“你睡吧,我走了。”说完,冷海洋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正在和肚子里的孩子互动的林琳,停了片刻。不知是在犹豫还是在等林琳回应或挽留?
冷海洋看林琳只顾做胎教,连看都不看一眼自己,有些幽怨,有些无趣,便拿起摩托车钥匙,开门走到院里,悄悄推着摩托车打开院门走了。
在堂屋边看电视边拼粘碎钱的爹听见院门的动静,走出来,看见院子里没了冷海洋的摩托车,又走到西屋门前,听听动静,只有舒缓的乐曲在响着。
“琳琳?刚才是冷海洋走了?我看院里没了他的摩托。”爹大声问闺女。
“嗯。他走了。他走走吧,在这儿也没用。”林琳大声回答爹。
“怎么了?你俩回屋又吵了?不是说不让你们吵,这怎么又吵起来了?你也是,不能不说他?”爹听冷海洋真的走了,不禁埋怨起闺女来。
在爹看来,只要林琳多忍让,冷海洋耍脾气就耍吧,还能怎么样?女的多忍忍就好了,就不会吵起来。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
在这个社会上,忍让并不能解决问题。包括夫妻之间也是,一味的忍让换不来和平,反而会招来更大的伤害。有时忍一忍海阔天空,有时坚决反击反而能让对方知难而退!
可惜那时的林琳被爹娘教育得一直忍让、忍让,并不懂得绝地反击,坚决反抗,维护自己。这不,爹对林琳的指责让林琳既自责又难过又不满。
“我没说他,也没吵。是他觉得自己做错了,没理,没意思,才走了。你别管他了,睡吧。我一会也睡了。”林琳在屋里为自己辩解了两句,又怕爹不高兴,赶紧换了语气劝爹回去休息。
爹没再说什么,回了堂屋。林琳听见爹重重地关上堂屋门的声音,也拧灭了台灯。
屋里顿时陷入黑暗,什么也看不见。院子里也静悄悄的,李师傅一家在屋子里看电视,厨师小李还没回来。一切都是那么宁静,看起来很祥和。
黑暗中的西屋里,随身听小录放机在播放着轻柔舒缓的小提琴曲。这是林琳每天必做的胎教功课。此时的林琳却在这轻柔的曲子中瞪着大眼睛,默默地哭泣流泪。
冷海洋对自己态度越来越怠慢恶劣,经常以各种理由不回来。自己月份越来越大,天气这么炎热,每天还要独自骑着自行车,一天四趟来回爬大坡上下班,而冷海洋则骑着摩托车,很少提出来带自己,竟然一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