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海洋看到林琳独自脸朝里躺着,余出来那么大一块地方,明白她是在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心里又不舒服起来。/比1奇&中?@文2!网?\> ?#追!\最[,/新/×?章>^<节??\
他忍着不高兴,耐着性子伸手去扒拉林琳的肩膀,想让她翻过来面向自己,至少脸朝上,别给自己一个拒绝的后背。
林琳不说话,也没动,却在暗暗使劲对抗,不想让冷海洋翻动自己,更不想面对这个辱骂推打自己的无情男人。
偏偏冷海洋也是个倔种。他觉得林琳不想朝向自己睡觉是在向自己表达她的愤怒。他知道她一定非常生气。
他不想让林琳生气,却又不愿意说出口。他觉得自己去扒拉她的肩膀就是想表达自己的歉意的,她为什么不接受呢?不行!
其实,冷海洋这个人不仅非常倔倔头,而且控制欲强,这也许是警察的职业病?林琳也搞不清楚,只知道如果自己要是和他意见不一致,他会很不高兴,总想让自己听他的,不断的给自己讲让接受他的想法。
推拉了几次,冷海洋见林琳就是死活不愿意回转身体,就支起上半身,伸过头看向林琳,想硬着头皮腆着脸给她说两句话,语气软不软先不说,先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再说。
结果冷海洋刚把头伸到林琳肩膀处,赫然映入他眼帘的是林琳脸上那块又大又圆的、渗着血水的伤口!冷海洋心里顿时一下子被刺得一缩,强烈的不安涌上来。
刚才冷海洋没觉得那个伤口有什么,此刻突兀地在自己眼前放大,清楚地向他展示着,显得那么得触目惊心!
冷海洋内心的愧疚让他瞬间没了底气,自己刚才是有多么混蛋呀!不然怎么会把琳琳的脸伤得这么狠呢?
冷海洋一下子失去了和妻子倔一倔的勇气。他颓然地缩回身子,慢慢躺下来,看着天花板上垂吊下来的那盏红花白底罩的灯,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冷海洋带着歉意慢吞吞地说:“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急了拽你。没想到把你拽到墙上了……”
他说完看看林琳的后背。林琳依然一动不动的,好像没听着,也好像睡着了。
冷海洋继续幽幽说着:“我就是心太急。你不知道我有多难受!我一心爱你,就是太爱你了!一想到你对我,对我不真心,我就难受。为什么你不是?你要是处女该多好呀!为什么你不告诉我真相?要是告诉我我估计就不那么着急了。我又不是不爱你,可是你却这样对我。”
冷海洋对着那盏灯说着,语无伦次,颠三倒四地诉说着自己内心的苦闷,觉得自己是世界大冤种!这时的他自觉很懂,其实是个大白脖儿!
“我们警校的老师讲课时说过的,只要是处女,一定会流血的!你说你为什么没有?你说你是,可为什么没有?你叫我怎么想?我能不难受吗?”冷海洋说着说着,情绪又激动起来,忽然坐起来,大力去拽林琳的肩膀。/k·s′j?x-s!w·.^c!o/m?
林琳这次没有反抗,轻易地或者是配合地翻过来身子,面朝上,对着激动的冷海洋。
从林琳搬走后,冷母嫌他们原来用的25瓦灯泡瓦数大,浪费电:“干活呢?用这么亮的灯净浪费钱!”
她不知道在哪里找了一个小灯泡让冷海军换上。所以,现在屋里的灯光昏暗,加上房间空旷,摆设简陋,给人一种凄凉惨淡的感觉。
林琳翻过来身,面对着冷海洋。昏暗的灯光下,冷海洋看得清清楚楚,林琳刚才并没有睡着,而是一直在默默地流泪哭泣!
只见她此时憔悴的脸上泪水恣意横流,红肿的眼睛里还在不断地往外涌着流不完的泪。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眼神凌厉带着恨意。嘴唇紧紧抿在一起,透出一种绝望凄惨的倔强。
林琳就这么望着冷海洋,任热热的泪水流出眼角,流向那处伤口;任伤口被刺激得一阵紧似一阵的“嘶嘶”刺疼。
林琳就是不说话,就是要让着疼痛提醒自己:就是这个男人,就是他,就是这个叫冷海洋的,一而再,再而三地怀疑,侮辱、诬陷自己的清白!
林琳此时心里只在不断地提醒自己,告诉自己不要忘了今天他对自己的恶行,告诉自己他不是自己的丈夫,是恶魔!
冷海洋没想到妻子在背着自己一直哭泣,现在还这样泪流满面着看自己。他读出来妻子眼里的恨意和难受,也看到了泪水流向眼角太阳穴那里的大伤口,知道被泪水刺激后一定很疼很疼,可是一向怕疼的妻子却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