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医生和护士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她们丝毫不敢迟疑,二话不说,立刻像箭一样冲了过来。他们一边跑,一边焦急地询问那个孕妇:“谁?谁疼?在哪呢?”
这个女人神色焦急地向她们招手示意,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在这呢!快来看看吧!”
病房门口迅速聚集了一群医护人员。ˉ看~*书ee:君2? (;免>{费\$/阅×读t`她们匆匆忙忙地挤进来,一边走一边焦急地询问:“谁?你们谁疼得厉害?”
众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她!”同时,大家不约而同地将手指向了病房最里面的那张床。
在那张床上,林琳正躺在那里,身体左右不安地扭动着,嘴里还不停地发出轻轻的呻吟声。她的脸色苍白,额头上挂满了汗珠,显然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护士长见状,立刻冲在最前面,快步走向林琳的病床。她一边走,一边关切地问道:“6床吗?是6床难受吗?”
此时的林琳,腹部的疼痛已经越来越剧烈,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不稳定。每过一小会儿就会被一阵绞痛打断。
面对护士长的询问,她满脸痛苦,眉头紧紧皱起,嘴里只能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根本无法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感受。
医生也紧跟着挤了过来,她迅速伸出手,紧紧握住林琳没有输液的那只手的脉搏,仔细感受着她的脉象变化。同时,她焦急地问道:“你怎么难受?这种情况开始多久了?”
林琳疼得太厉害了。她紧紧皱着眉头,闭着眼睛,几乎都无法睁开。她张大嘴急促地呼吸着,另一只没有输液体的手死死地抓着床帮,而身体却扭来扭去。
可是因为身体的笨重,她只能头摆来摆去带动着上身拧着,两条腿在床单上上下蹬蹭着。
医生的问话,她能听清楚可能是无力回答。肚子里传来的疼痛让她呼吸紧滞,只能“啊,啊”地哼唧却无法说话。她想竭力忍受着,尽量不发出哼哼声。这就让她看起来更难受。
医生见状,又弯下腰用听诊器在林琳肚子上听了听,感觉胎儿心跳有力,于是轻轻拍了拍林琳的肩头,安慰她:“你不要太紧张。这是滴催产素的正常反应。你这有阵痛是好的,是正常的。”
随后又抬起头,对着满屋子围观的人问道:“谁是6床家属?6床孕妇家属呢?”
护士长也接着大声喊道:“家属呢?6床家属呢?谁是6床孕妇的家属呀?怎么没人?”
林琳强忍着疼痛,喘着气哼哼唧唧地回答:“他……他,他……回家……给……我,做,饭,去……了,哎哟……哼……”
林琳难受得眼前发黑,实在说不下去了,只有哼哼了。也只有哼出来声音来仿佛才能减轻自己的疼痛,也只有这样才能给自己一点心理上的安慰。哼哼声在稀释着林琳生理上的疼痛。
“你家没其他人了?就你自己在这里?”护士长焦急地问道。按道理不该的呀!基本上每个来住院待产的孕妇屁股后面都要跟几个人,有的甚至跟着一大群人。
只见那个孕妇挺着大肚子走在前面,一扭一晃的慢腾腾走着,旁边还有专人搀扶着,这人要么是她丈夫,要么是个女的。后面还要有一堆人跟着,都跟着孕妇的节奏慢慢走在走廊上,活脱脱的女王出游的场面。
像林琳这样小夫妻两人来办住院手续,独自一个人在医院住院待产的不是没有。但基本都是小夫妻两人独自在本市生活,家人在外地。但也仅仅头一天是这样的情况,很快家里其他人便会闻风而来。
“嗯……”林琳趁着疼痛减轻些轻轻地点了下头,有些心虚地看看大家。这让她更难为情,感觉自己像个被抛弃的弃妇一般可怜无助。
确实也是如此。同病房的那几个待产的孕妇,每个人床边都或多或少坐着人,至少都有一个,应该都是妈妈或婆婆之类的长辈,唯独只有自己这边是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孤家寡人地孤身作战。
这种在产科住院部少见的状况当然令人惊讶!
“你家没有其他人了?只有你们小两口?”护士长不相信地问着痛苦的林琳。
“……有,家里还有公公婆婆,还有……他,哥嫂一家。我……我没娘了……”林琳趁着又一波阵痛过去的间隙,匀了口气,小声说道,声音中露着怯意。
“你回头把你婆婆也叫来,你这生孩子自己在这不行,还得有人看呢!何况你这是这种情况,必须得有人在身边陪着!”护士长不容置疑地吩咐,然后又对另一个护士说,“那谁,你先在这儿看会儿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