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来越好奇这法阵的用途了。
祁雨像着了魔一般,蹑手蹑脚来到客厅,见一家三口还沉浸在享用晚餐的美好氛围中,她便拿起落在地上的剪刀,回到了自已的小房间。
要怎么做?
当你拿起剪刀的那一刻,心里就已经有想法了,不是吗?
祁雨看了看自已的手,又看了看书上的阵法,随后缓缓举起剪刀,对准自已尚且红肿着的左脸。
“嘶啦!”
不出意料地,大片的血迹洒落在书上,染红了几乎整个法阵,但祁雨却没有感到丝毫的疼痛,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刚用手指蘸了一些血液想在纸上画出法阵,但她的余光却瞄到了书本上的法阵。
光亮如新。
如果没记错的话。。。刚才是有血液飞溅到书本上的?
刚愣神一秒,一股巨大的吸力自书中传来,祁雨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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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笑笑小。。。小零食!!!!”
沙哑尖锐的声音回荡在脑海中,那声音震耳欲聋,像有一把巨锤在疯狂敲击大脑。
“不行,格拉修斯,我刚才说过了,尊上要亲自见她,你最好别让我说第三次,不然你也能尝到被感染虫母体钻破脑膜的痛苦。”
“唔。。。”祁雨被那巨大的声音震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比鲜血还要红的天空率先跃入眼帘,紧接着,她吃力地坐起身来,左顾右盼,寻找刚刚发出声音的来源。
入目之处,四周一片血红,到处爬满了某种正在“呼吸”的粘稠胶状物。
强忍住自已呕吐的冲动,祁雨手脚并用,费了好一番功夫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她发现自已好像在一座大桥上,自已面朝的那头通往遥远无际的天边,而另一头。。。。
当她转过身时,一张巨大的脸正飘在自已面前,祁雨只是稍微向上看了看,便瞬间浑身发麻,差点再昏过去。
说那是一张脸,又有些不像,更像是一张没有皮肤,纯粹由血肉和血管拼凑而成圆形的大盘子,上面镶满了密密麻麻长满尖牙的嘴,而在血肉圆盘的正中央,一只巨大的竖眼正盯着自已看。
“小零食!!!!!”
格拉修斯再次大叫了一声,万千张嘴一齐发声,巨大的冲击波和口水雨差点把祁雨掀翻在地。
“够了你这没用的蠢货!滚回你的窝里去!!”
一只通体漆黑,不过人头大小的小巢虫在桥边爬满血色菌毯的围栏上大吼道,它迈动甲壳下方的无数条腿,迅速地爬到祁雨地脚边,刚想继续说点什么,却发现这个人类小女孩坐在地上,满脸恐惧地往后缩了又缩。
这个操着一口成熟男性嗓音的抱脸虫是什么贵物!!!
“好吧————看来你不太喜欢我。。。但是听我一句,目前这地方稍微聪明点的就只有我一个了,其他的。。。都因为洞悉了一缕尊上赐予的一丝真理变得疯疯癫癫,呵,要我说,他们都是废物,所以你最好跟紧我不要乱跑,然后那个大脸盘子。。。”小巢虫看向格拉修斯“旋转飞舞”着离去的方向,“它叫格拉修斯,是我们这里。。。管运输的,你可以这么认为,顺便一提,美丽的小姑娘,我叫龙戈兰,奉尊上圣旨前来迎接你。”
祁雨麻木地点了点头,就这么死死地盯着龙戈兰,生怕它下一秒就要扑到自已的脸上。
“我来带路,美丽的小姑娘,路上不管看到什么,不要害怕,也不要问我,我并不擅长为别人解释,好吧我看你也不怕,正常人类在看到格拉修斯外表的时候估计都吓破胆了,更别提还有他体内的那些恶心玩意,但是你。。。居然一声不吭,我还是挺佩服你的勇气的。。。。顺带问一下,你。。。是人类吗?”
“所以”,祁雨小声问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刚才有跟你说过我不喜欢解释吗?噢,说过了,好吧我会告诉你的”,龙戈兰挥舞着两只锋利的小爪子,像是很不满意祁雨的提问,转身向前走。。爬去,“不过你还是先跟我来吧,我们路上说。”
祁雨看向龙戈兰离去的方向,这时她才注意到,大桥的另一端,赫然连接着一座宏伟的堡垒。
这座宛如山岳般矗立着的巨型堡垒,其围墙高耸入云,仿佛与天齐高,令人望而生畏,厚重而坚实的围墙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一道道触目惊心、惨烈无比的破旧伤痕。
这些伤痕有的如深渊巨壑般狰狞恐怖,有的则似蛛网裂纹般错综复杂,它们无声地诉说着这座堡垒曾经经历过的无数场激烈战斗和残酷厮杀。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