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出几丈开外。盖鸣渊用力过猛,伤口再度裂开,他当场软倒在地,不能动弹。
又一位年轻的将士从禁军中闪出,举起了长剑,向盖鸣渊的前胸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截柏枝疾了过来,快如闪电,那人的长剑被柏枝打中,脱手落在地上。
一条青影兔起鹘落般伫立在禁军之中,他身形之快,令人咋舌。来者是一位二十七、八的青年,头裹青巾,穿着一件青色的儒衣,宽头广额,剑眉高挑,器宇非凡,俊目生彩,是位极其俊朗的人物。
那将士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他正是御林军白旗校尉万嵩。
盖鸣渊死里逃生,睁开了双眼,说道:“请恕盖某眼拙,敢问恩公尊姓大名。”
青年男子淡淡地道:“本座姓李,草字英杰。”
盖鸣渊道:“原来是联英盟的盟主‘水坎剑’李大侠,素仰大名,如雷贯耳。”
万嵩道:“朝廷在缉拿钦犯,本将军奉劝李盟主不要多管闲事。”
李英杰仍然淡淡地道:“路见不平,拨刀相助,这趟闲事,本座是管定的了。”
万嵩大怒,举剑向李英杰冲去。李英杰微微一闪,右手食指弹出了一颗石子,万嵩躲闪不及及,被打中了“足三里穴”,顿时身子一软,跪倒在地上。
种师道护心镜被击碎,也受了很重的内伤,他见万嵩败阵,又念在与盖鸣渊同僚的份上,顺水堆舟地卖个人情,说道:“盖鸣渊,苏州知州刘甘己被满门抄斩,黄旗校尉柴硼和青旗校尉郭叠正领着五千禁军埋伏在那儿,量你也不敢前去。”
盖鸣渊是聪明之人,自然听出了弦外之音,苏州是绝对不能再去,只得另作打算。他感激地看了种师道一眼,在李英杰的掩护之下,星夜催马逃走,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且说乐萍,连夜逃脱,己到了林家村的村口。这时天色己经渐渐放亮,黎明的曙光轻照着大地。乐萍怀中的婴儿从梦中惊醒,啼哭不已,己经是到了嗷嗷待哺之时了。她连忙翻身下马,边走边哄襁褓中的婴儿。
从村头的一间农舍中走出了一位黄衣少妇,她梳着个寻常的发髻,颇有几分姿色。她怀中也抱着一个男婴,她是听到了婴儿的哭声,才从屋里走出来瞧瞧的。
乐萍顿时大喜,向她行了一礼道:“姐姐万福。”
村妇还了一礼道:“妹妹不必多礼,我叫白芳。”
乐萍微笑道:“这婴儿饿坏了,望白芳姐姐行个方便,给他点奶吃。”
白芳微微一笑道:“这不是妹妹的孩子?”
乐萍脸色一红道:“小妹那有这个福气?”
白芳心肠很好,连忙请她入屋,将婴儿喂饱之后,还给了乐萍。笑道:“这孩子俊美异常,不知是谁家的孩子?”
乐萍吱唔地道:“是……是我姐姐的孩子。”
白芳道:“令姐去了那儿?”
乐萍道:“她……她去世了。”道完,她放下了一锭银子。
白芳道:“原来是个可怜的孩子。妹妹来到林家村,是找人吗?”
乐萍道:“对,我要找一个叫林临的人。”
白芳白了她一眼道:“那是拙夫,妹妹找他干嘛?”
乐萍笑道:“原来是林大嫂,真是太巧了,是林临的师兄约我来这儿等候消息的。”
白芳道:“妹妹认识盖鸣渊师兄?”
乐萍道:“对,他稍后便到。”
正在此时,农舍中又来了两个不速之客,正是邝文雄与耶律莹两人。乐萍脸色骤变,机警地紧抱着怀中的婴儿,右手暗握藏在袖中的匕首。
白芳却毫无心计,笑脸迎上道:“两位是问路的吗?”
耶律莹行了一礼道:“我们连夜赶路,又饿又困,想向大姐讨点早膳。”道完,她也放下了一锭银子。
白芳热情好客,亲自端来了一锅米粥,几碟干菜,邀请他们用膳。乐萍见两人不是朝廷追兵,当下放下了警惕,将短剑收了回去。
少顷,盖鸣渊也来到了这儿,他与邝文雄原是旧相识,此刻相见,双方都惊喜万分,吁长问短了起来。
用过了早膳之后,四人都焦急赶路,纷纷向白芳辞行。白芳将盖鸣渊苦苦挽留,无奈盖鸣渊不敢多留,一再堆辞。
白芳刚送走了四人,迎面又来了一匹快骑。来者身穿一件杏黄色的长袍,是个年轻人。正是她的丈夫“索魂书生”林临。当林临从白芳口中得知盖鸣渊己经离开的消息后,直气得急跺双脚。原来,他为求高官厚禄,不惜与蔡京勾结,已经将盖鸣渊的行藏告知了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