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即位后,向太后垂帘听政,向赵佶提出了要迎接孟婵回宫之意,孟婵是当年高太皇太后和向太后所举荐的皇后,如今再下诏接她回宫,也在情理之中,赵佶并无异议,当即同意了向太后的要求。
次曰,孟婵在瑶华宫中接到了圣旨,欣喜若狂,与侍女陈迎儿再次回到了这个富丽堂皇的皇宫。由于刘清菁此刻己被尊为了“元符皇后”,所以也只能尊称孟婵为“元祐皇后”。
哲宗驾崩,徽宗继位,时势己经大为改变,孟婵回宫,又有向太后作主,刘清菁只得暂收锋芒,不敢再过份跋扈。她假意向孟婵示好,重修旧好,实际上是想笼络人心,讨好向太后,以便曰后攻其不备,再次将孟婵置于死地。
童贯奉旨出使江南,明为替朝廷选秀,实是借机在江南大量搜刮奇珍异宝,民脂民膏,中饱私囊,供其亨乐。
吴乞买在杭州知州邱青的引荐之下,以一匣罕有的北珠向童贯行赂。童贯贪得无厌,很快就与吴乞买在驿馆中相见,两人臭味相投,狼狈为奸,相互勾结,鱼肉百姓。
吴乞买道:“辽道宗耶律洪基昏聩无能,忠奸不分,赐死了皇后萧观音后,任由赵王耶律乙辛害死太子耶律溶及太子妃,这桩杀妻灭子的寃案,己动摇了辽国的根本。”
童贯道:“此事咱家也听说过,后来辽道宗也察觉上当,追悔莫及,便废黜了耶律乙辛及其党羽,以太子之礼厚葬耶律溶夫妇,并将欲逃往宋境的耶律乙辛诛杀。”
吴乞买道:“饶是如此,此事对他无疑是沉重的打击,辽道宗从此一振不起,颓丧朝政,才会令我女真有可乘之机。”
童贯道:“但这都是三十多年前之事了,事过景迁,还提来干什么?”
吴乞买道:“实在值得一题,辽道宗现已到了风烛残年,早就不复当年之勇,正是诛灭辽国,回收‘燕云十六州’的大好时机呀!”
童贯道:“勃极烈言之有理,贵邦与我朝素天往来,却为何对我朝欲收回‘燕云’一事如此上心呢?”
吴乞买道:“女真世代饱受辽国的压迫,本部酋长乌雅束愿与贵邦结盟,共同讨伐辽国。”
童贯奸笑道:“原来贵我两邦的目标都是一致的。”
吴乞买笑道:“对!对!”
童贯哈哈大笑道:“待咱家回到朝廷之后,定会将这个大好的计划奏知皇上。”
吴乞买与童贯随之碰杯,开快畅饮。两人各怀鬼胎,却不谋而合,宋朝的历史也会为此而被改写。
宫廷选美,本来还有三天的期限,童贯为了提前回京,向赵佶献上“联兵抗辽”的计策,才过两天就下令入室拉人。他不顾黎民百姓如何哀求,指挥禁军强行将哭爹喊娘的征女押入了驿馆。杭州城内顿时人心惶惶,一片凄然景象。
征女经过千挑万选,个个都年青貌美,多是豆蔻年华的芳龄少女,也有不少是未满十岁的女童,是临时选来充数的。
秦洁娘天香国色,又是赵佶指定要的人,无论秦福光肯花多少银两,童贯都不敢询私,他带领了两名禁军冲入了绣楼,将泪流粉脸的秦洁娘拖出了秦府。
秦福光痛哭地追了上去,叫道:“老夫命苦,仅剩下一女,求钦差大人开恩。”
童贯本是个见钱眼开,善耍阴谋诡计的势利小人,此刻却不敢公然抗旨,欺君犯上。他钱财也要,美人也要,说道:“秦洁娘是皇上钦点的秀女,咱家不敢胡来,你就认命罢。”
由于禁军提前拉人,秦洁娘未能等到李英杰就被强行带走。她粉残钗橫,悲痛万分,回头叫道:“爹爹救我。”
秦福光老泪纵横,冲上前去抓住了女儿,两名禁军连忙将他拉走,他却咬紧了牙关,死也不肯松手。
童贯顿时大怒,朝秦福光的胸口踢了一脚,说道:“送女入宫,乃是你的福气,若再啰嗦,定斩不饶。”
秦福光己经年近五旬,童贯又是习武之人,他如何能承受得起这一脚?当下被踢跌在地上,眼冒金星,喷出了一大口猩红的鲜血。
秦洁娘顿时花容失色,惨叫道:“爹爹保重,女儿只能来世再侍候你了。”
秦福光如何肯眼睁睁也看着女儿走入虎穴?他再度扑了上去,紧紧抓住女儿的右手不放。童贯怒火中烧,再次向秦福光的头部踢了一脚,秦福光再也支持不住,当场昏了过去。
冷酷无情的童贯才不管秦福光的死活,下令将秦洁娘拉上了香车,策马扬鞭而去。秦洁娘云鬓松散,凄厉的哭声,响彻了天际。
当李英杰闻讯赶来之时,秦洁娘己经被童贯带走了。秦福光身受重伤,因抢救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