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林天锡道:“现在局势未稳,郓王未必能拉太子下马,倘若赵桓继位,我们还有活路吗?”
林临道:“锡儿所言甚是。”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赵云桦才悠悠转醒,他睁开了惺忪的双眼,发现自己置身在一间简陋的小屋里,不禁又惊又异。
一位四旬开外的中年汉子走了入来,他穿着一件粗布麻衣,须眉飘飞,双目炯炯有神,健步如飞,似是习武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二十年前身中“断肠红”剧毒未愈的盖鸣渊。
赵云桦游目四顾,说道:“这是什么地方?”
盖鸣渊道:“这儿是翠竹岗的谷底,娃儿,你从这么高掉下来,若非谷底有乔松相挡,早就粉身碎骨了。”
赵云桦道:“晚辈遭人暗算,才会掉下山谷,多谢前辈的救命之恩。”他刚想下床谢恩,不禁胸口一热,喷出了一口淤血。
盖鸣渊道:“看你的伤势,似是被林临所伤,娃儿,你是如何与林临结怨的?”
赵云桦道:“前辈也认识林临?”
盖鸣渊惨然一笑道:“老夫又岂会不认识他?若非被他出卖,我又怎会被困在这深谷二十余年?”
赵云桦又惊又异地道:“莫非前辈就是二十年前被十万禁军追杀的盖鸣渊?”
盖鸣渊闻言,顿时脸色大变,连忙扣住了他的“命门穴”,说道:“娃儿,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认识老夫?”
赵云桦笑道:“原来前辈尚在人间,我就是二十年前的那个婴儿呀!”
盖鸣渊大喜,连忙松手,惊喜地道:“你就是赵云桦?”
赵云桦点头道:“正是。”
盖鸣渊笑道:“苍天垂怜,你终于长大成人,老夫也不负当年乐萍所托了。”
赵云桦道:“前辈,我的父母是谁?”
盖鸣渊道:“桦儿,你的身世,老夫也不是很清楚,只有大理寺的乐萍,才能解开你的身世之迷。”
赵云桦急切地道:“那时不易迟,咱们赶快到大理寺救人。”
盖鸣渊轻叹了一声道:“二十年前,老夫被林临出卖,中了张迪的剧毒,至今仍未清除,还不能离开这个山谷。”
赵云桦道:“那个乐萍原是何方人氏?”
盖鸣渊道:“她是老夫的儿时玩伴,从小就被选入皇宫,是己故了的元符皇后的宫女。”
赵云桦道:“她既是宫女,那我的身世岂不是与皇宫有关?”
盖鸣渊道:“你是皇室宗亲,亲王之子。”
赵云桦暗惊道:“我是皇孙?”
盖鸣渊道:“应该是。”
赵云桦道:“你可知是谁人之子。”
盖鸣渊道:“乐萍不肯说,我也不便追问,待你伤势好转后,亲自上京问她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