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氏?”
秦玉柱道:“臣是杭州人。”
李紫瑕一惊道:“杭州,那秦护卫可认识秦洁娘?.”
秦玉柱脱口而出道:“她是舍妹。”
李紫瑕惊叫道:“舍妹?秦护卫可是秦家失踪多年的儿子?”
秦玉柱道:“正是。”
李紫瑕连忙下礼道:“瑕儿见过舅舅。”
秦玉柱大惊道:“舅舅?公主是…….”
李紫瑕道:“我乃是秦洁娘之女。”
秦玉柱惊喜万分,说道:“怪不得……怪不得你从小长得很像洁娘,原来是我的亲外甥女。”
李紫瑕道:“舅舅是因为这个缘故才传授我‘旋韵魔功’的?”
秦玉柱道:“这只是其一。”
李紫瑕道:“其二又是什么?”
秦玉柱道:“自然是你冰雪聪明,是难得的乐坛奇才。”
李紫瑕道:“是吗?”
秦玉柱道:“家父己故,秦家已封,这又是为什么?”
李紫瑕道:“二十一年前宫廷选美,娘不肯入宫,外公出手劝解,当场被童贯踢死。”
秦玉柱道:“又是这个奸臣?爹死后,洁娘又去了那儿?”
李紫瑕道:“十四年前,群雄为夺玉鲛鸳鸯帕,娘被逼逃下了漓江。”
秦玉柱大惊道:“鉴山大会?你爹是‘水坎剑’李英杰?”
李紫瑕道:“正是,舅舅是汉人,又因何去了辽国?”
秦玉柱轻叹了一声道:“一言难尽,当初我与仙芝已经订有婚约,却被赵佶用皇权威胁利诱,强行拆散了。”
李紫瑕道:“徽宗风流成性,刘仙芝并不幸福,她惨造郑后所害,如今还在冷宫里受苦。”
秦玉柱悔恨交加,说道:“早知如此,我一定不会让那狗皇帝带走她的。”
李紫瑕道:“刘仙芝也只是一介女流,若不顺从,秦刘两家恐怕早己不复存在。”
秦玉柱道:“她从了徽宗,还不是保不住刘家?徽宗阴险狡猾,明里放了我,暗里却设下埋伏,我不幸被捕,送到午门问斩,幸好狼主恰巧在东京议事,他敬佩我的为人,便向哲宗请旨,在午门中将我救下,为了感激狼主的救命之恩,我就追随他到了辽国。”
李紫瑕道:“原来如此,难怪你甘为父皇的侍卫。”
习泥烈道:“微臣与秦护卫都是奉了狼主之命,前来请公主回国。”
李紫瑕道:“本公主绝不嫁给兀术。”
习泥烈道:“国难当头,请公主不要任意妄为。”道完,他左手一伸,向李紫瑕的“肩井穴”点去。
李紫瑕轻轻一闪,习泥烈当即落了个空。习泥烈勃然大怒,取出了金刀,向她劈了过去。李紫瑕避开了锋芒,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习泥烈道:“公主一定要逼微臣动手吗?”
李紫瑕道:“下嫁金国,恕难从命。”
习泥烈大怒,与她撕斗了起来,李紫瑕以柔克刚,立于不败之地,一时片刻,习泥烈也沾不到她的半片衣角。他收回了金刀,双手合拢,暗运内功,只见他脸色忽然变红,双掌犹如两团火焰一般,虎虎生风,飞沙走石。
李紫瑕花容失色,脱口而出道:“火魂神功?”
“火魂神功”是门极阴邪的武功,杀伤力极大,为正派人士所不耻。五十年前,血爪夫人秋雅苇曾以“火魂神功”称霸武林,杀人无数,令人闻风丧胆。血爪夫人早己匿迹江湖多年,没想到“火魂神功”竟然再次出现在目前,难道习泥烈是血爪夫人的传人?
李紫瑕连忙运功相抗,她曾服过千层宝莲,内力大增,但仍是勉强能应付,“火魂神功”的杀伤力不容小觑。
习泥烈也没料到李紫瑕的内力竟然如此深厚,当下再加几成功力。半晌,他全身通红,肤色透明,隐约能看到无数道血液在他的血管内流动。
王渺露一旁观战,看到习泥烈满脸狰狞之色,神情甚是恐怖,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呼,暗暗为李紫瑕担心。
李紫瑕的额角渐渐冒出了汗珠,她自出道以来,从未遇到过如此劲敌,习泥烈一向对她敬如天人,从未对她出过真功夫,她更不知道他竟然练有“火魂神功”。
习泥烈也怕伤到了主人,连忙收回了掌,说道:“公主可愿意和微臣一同回国?”
李紫瑕试汗道:“不回。”
习泥烈再次大怒,又向她发了“火魂神功”。李紫瑕纵然身手敏捷,久战之下,也非习泥烈的对手,当下躲闪不及,背部被他打了一掌,莲足一失,掉入了东湖,溅起了阵阵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