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完颜宗贤的首及了。但这毕竟是天子的脚下,大宋的汴京,一剑杀之也太过便宜他了,如此目无国法之人,理应受到法律的制裁。
赵云桦不屑地道:“你罪无可恕,若非你是金国使臣,本王早就将你碎尸万段了,还不快滚?”
完颜宗贤果然不敢再嚣张了,领着十几名金国侍卫,灰溜溜地离开了这儿。赵云桦目送他远离,嘴角上露出了一丝难以觉察的冷笑。
木棉不甘心地道:“就这么放了他们?”
赵云桦不敢轻举妄动,以免挑起战火,他强行压抑下心中的那一点无奈,说道:“蓄意杀人,侮辱官家千金,岂能如此轻易算数?本王定会奏上朝堂,重重地治他的罪。”
朱凤英受惊过度,蜷缩作一团,犹如一只受伤的小猫,她拉了拉身上破碎的衣裙,纹丝不动,如痴似呆,目光呆滞,脸无血色。
木棉见朱凤英神情痴呆,不由大惊,扑了上前叫道:“小姐……小姐……”
朱凤英当真被吓呆了,仍未反应过来。赵云桦用长剑削断了她身上的绳子,她由于受到过度的惊吓,依然木纳地坐在了那儿,一动也不动。木棉见她衣不遮体,忙拾起了地上的破衣,披在了她的身上,但罗裙早被撕破,又如何再能遮体?赵云桦轻叹了一声,解下了身上绣有龙纹的白披风,盖在了她的肩头。她如梦初醒,使劲地拉紧了披风,缓缓地站了起来。
赵云桦看着她憔悴的脸容,压低了语气,柔声向道:“姑娘,你还好吗?”
朱凤英渐渐恢复了神智,己从阴影中走了回来,虚弱地道:“还好,殿下的救命之恩,凤英终身铭记在心。”
赵云桦一怔道:“你就是朱凤英?”
朱凤英点了点头。她得知他就是云王后,不由又惊又喜,连忙与木棉一起向他下礼,见到如此俊彦的人物,一向眼高于顶的她,此刻也为之折服,芳心暗动,泛起了一阵阵漪澜。
木棉看在眼里,内心暗喜,说道:“朱府的十几名家丁和车夫全部都被完颜宗贤所杀,此处离府上还远,未知殿下可肯护送一程?”
赵云桦也知她们的处境十分凶险,当下欣然同意了她们的请求,一同来到了宝马香车旁,车夫已死,马车现已无人驾驶。
正在此时,赵构骑着乌龙马从后赶了上来,见状大惊失色道:“是谁胆敢在京城滥杀无辜?”
赵云桦道:“是金国使臣。”
赵构又惊又怒,整张脸变得扭曲,说道:“完颜宗贤?他敢如此放肆?”
赵云桦道:“他不但视人命如草芥,还想染指官家千金。”
赵云桦护送朱凤英回府后,与朱桂纳一起上书朝堂,顿时朝野震荡,百官愤然怒斥金贼,要求严惩完颜宗贤。然而宋金刚签订了“海上盟约”,赵佶、赵桓都不敢得罪金国,朝中又有“六贼”把持朝政,为顾及朱凤英的名节,此事只得不了了之。
赵云桦却因此事而愤愤不平,多次上书,都被反驳了回来。朱桂纳不敢开罪权臣,只得忍气吞声。朱琏却几乎与赵桓闹翻,也无济于事。
朱凤英心仪于赵云桦,甘心屈居为妾,她向玉宸宫示好,暗中嘱托朱琏做媒。赵云桦在重重施压之下,只得另想办法。他上书赵佶,请求回乡祭祖,安葬秦淮公夫妇。赵佶见他一片孝心,准奏他与刘仙芝回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