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又飞出了一支短箭,直打入他的咽喉之中,他发出了一声惨叫,倒地而亡。
张迪带着御林军闻讯而来,说道:“发生了什么事了?”
赵楷道:“围场中出现了刺客,欲置本王和云王于死地。”
张迪道:“全力缉拿。”
赵云桦淡淡地道:“不用了,全部都死了。”
张迪为求立功,在现场中仔细寻找线索,在一名死者的尸体上找到了一枚令牌,不由脸色大变,喃喃说不出话来。
赵楷一把夺过,大声嚷叫道:“东宫令牌?”
赵云桦拾起适才他所夹住的那支暗箭,细看了一下,只见箭上也刻有个“桓”字。
赵楷失声叫道:“是太子?他为何要手足相残?他都己经是太子了,为何还不放过自家兄弟?”
赵云桦道:“此事疑点重重,一切听凭父皇圣裁。”
围场上杀机重重,赵佶不由触目惊心,下令严加查办。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东宫,赵桓百词莫辩,朱琏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命人速传李紫瑕和朱凤英进帐商议。
但见朱凤英云鬓蓬乱,衣衫不整,李紫瑕失踪,四处查找,毫无头绪。
赵云桦大惊失色,连忙加派人手,赵佶也大为震惊,下旨暂将赵桓收监,下旨张迪带领御林军沿途寻找。赵云桦找到了山涧,在石缝中拾起了一支玉簪,连忙呈给了赵佶。
追问之下,才得知是朱凤英所遗落之物。朱凤英战战惊惊地来到了御前,叩见了赵佶。
赵佶道:“楷妃,这支可是你的发簪?”
朱凤英道:“确实是臣媳的发簪。”
赵佶道:“为何会丢在山涧的大青石上?”
朱凤英道:“臣媳……臣媳在那儿摔了一跤,不小心将发簪遗落在此。”
赵云桦道:“如此说来,楷妃去过山涧了?”
朱凤英道:“是……的……”
赵云桦道:“那儿有打斗的痕迹,楷妃去那儿干嘛?”
朱凤英道:“本妃……本妃追逐猎物而来到山涧,却并没看见有人在打斗。”
赵楷冷笑道:“桦妃失踪,当真与你无关?”
朱凤英道:“桦妃武功高强,自然吉人天相,王爷勿须担心。”
赵楷道:“父皇,围场上冲满了杀机,请速速回宫。”
赵佶也感到此地危机四伏,下旨张迪押着赵桓、方天定两人,摆驾回宫。李紫瑕失踪,李英杰非常担心,与赵云桦顺着山涧下游寻找,却没能找到。
且说李紫瑕,被涧水冲到了下游,在浅滩中昏了过去,恰巧被欲往秀越山的秦玉柱、习泥烈救了回去。
两天过去了,李紫瑕才悠悠转醒,发现置身在一个很陌生的地方,不由花容失色,坐了起来。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入道:“公主,你总算醒了过来,可吓坏奴婢了。”
李紫瑕妙目望去,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端着汤药,走了入来。长得眉清目秀,相貌不俗,细看之下,却并非汉女,正是辽宫中的宫婢朵儿。
李紫瑕惊喜万分地道:“朵儿?你怎么也来了东京?”
朵儿道:“奴婢和姗拉是来接公主回国的。”
李紫瑕道:“姗拉也来了?”
一阵轻笑声传来道:“是的,公主。”
又一位少女含笑而来,红衣白裙,长发披肩,正是她的另一位侍女姗拉。二人是夺里懒亲自为李紫瑕精心挑选的宫女,也是儿时的伙伴。
姗拉道:“请公主吃药。”
李紫瑕端走了汤药,一饮而尽,但觉浑身疼痛,使不上劲,不由暗暗吃了一惊。
姗拉道:“公主不必惊慌,你被打伤了经脉,秦护卫为你疗伤,暂时封住了你的穴道。”
原来,习泥烈见李紫瑕迟迟不肯回辽国,乘机让秦玉柱封住了她的奇经八脉,令她无法运气入丹田,暂时失去了武功。
李紫瑕骂道:“习泥烈当真可恨!”
姗拉道:“公主不要怪他,狼主再次下旨,倘若公主再不回去,所有人都得掉脑袋。”
李紫瑕道:“父皇真想逼死本公主吗?”
姗拉道:“佳期将至,请公主顾念我等的贱命,赶快回国。”
李紫瑕道:“想要本公主回国也行,必须让我再见他一面。”
姗拉道:“习泥烈将军吩咐奴婢们要好好伺候公主,不让公主离开房门半步。”
李紫瑕怒道:“你们是听命于本公主,还是听命于习泥烈?”
朵儿、姗拉连忙跪下道:“当然是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