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术率领着大军曰夜兼程,很快就回到了上京。阿骨打大喜,亲领文武百官到临潢府城外相迎,见到佳儿佳妇,他心花怒放,将众将迎入了城中。金兵攻下上京,早已精疲力尽,唯有养精蓄锐,暂且息战。
兀术的生母裴满夫人也来到了上京,在临潢府的宫殿中为兀术重新操办隆重的婚礼,其兄完颜宗干(斡本)与夫人术甲兰前来道贺。自从斡本的身份被识破后,他很快就逃回了金国。
李紫瑕在婚礼中再遇斡本,可谓寃家路窄。她在盛怒之下,拔出了地坤剑,向斡本刺去。斡本早有防备,机警地闪开了。
兀术连忙阻止道:“发生了什么事了?”
李紫瑕道:“在东京皇家围场之中,本小姐曾遭此人毒手,不杀斡本,誓不为人。”
斡本冷笑道:“四弟,此女绝非善类,不能留她活口。”
兀术道:“二哥此话怎解?”
斡本道:“她乃是大宋的钦犯,南朝余孽李英杰之女李紫瑕,若非本王揭穿她的身份,她己是大宋的云王妃。”
李紫瑕又惊又怒道:“斡本,你为虎作伥,多次加害云王与本小姐,还不纳命来?”
斡本冷笑道:“那就看你来有没这个本事了。”
李紫瑕大怒,地坤剑闪出,寒光闪闪,在喜堂中与斡本大打出手。霎时,上京皇宫中乱成了一片,术甲兰恐丈夫有闪失,也掠入了阵中。
裴满夫人大惊道:“反了,反了,还不上去擒住刺客?”
胡沙保带兵冲了上来,将李紫瑕围在了核心,马幽莲护主心切,连忙助阵。
兀术眉心一皱道:“抓活的。”
在斡本、术甲兰、胡沙保、银可忙等将的围攻之下,李紫瑕主仆招架不住,片刻之后,马幽莲失手被擒。
斡本将弯刀架在了马幽莲的脖子上,喝道:“都给本王住手。”
李紫瑕只得停下了手,惊叫道:“不要伤她。”
裴满夫人道:“斡本奉旨潜入郓王府,查探大宋的虚实,这当中会不会有所误会?”
李紫瑕道:“他为赵楷排除异己,多次向云王、康王下手,绝不能轻饶。”
斡本道:“那是为势所迫,本王身为内应,只能听命于郓王。”
李紫瑕道:“那朱凤英呢?你与她合谋,在围场就差点要了本小姐的性命。”
斡本道:“朱凤英因爱成恨,出重金要本王取你性命,这并非是郓王之意,而是出自女人的妒忌心。”
术甲兰道:“斡本已经回朝,宋朝的恩怨情仇从此与他无关。”
兀术笑道:“既然是误会,此事就此作罢。”
李紫瑕道:“本小姐差点命丧在秀越山,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耶律璃身穿喜服,走了过来道:“妹妹罢手吧,上京都没了,我们休再作困兽之斗了。”
李紫瑕大闹喜堂之事很快就惊动了阿骨打,他怒冲冲地来到了上阳殿,众人连忙参见了狼主。
阿骨打道:“斡本,因什么事与贵客动起了手?”
斡本当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说了一遍,当阿骨打得知李紫瑕是李英杰之女后,面上露出了惊诧之色。
阿骨打道:“李紫瑕,玉鲛鸳鸯帕何在?”
李紫瑕冷冷地道:“并不在本小姐的手上。”
斡本道:“原来玉鲛鸳鸯帕在他们的手中,儿臣却毫不知情,请父皇恕罪。”
阿骨打道:“不知者不罪,李紫瑕,玉鲛鸳鸯帕是完颜部的圣物,你若不交出,大刑伺候。”
李紫瑕冷笑道:“本小姐不过是一介女流,又怎么会有玉鲛鸳鸯帕?”
阿骨打道:“当年鉴山大会,玉鲛鸳鸯帕一方落在秦洁娘之手,另一方落在耶律莹之手,你是她的徒弟,又是李英杰之女,又岂会不知玉鲛鸳鸯帕的下落?”
李紫瑕见事关重大,为保万一,只得撒下了弥天大谎,说道:“得玉鲛鸳鸯帕可得天下,林氏父子不自量力,玉鲛鸳鸯帕早己落在了他们的手中。”
兀术道:“如此说来,他们不但夺走了《无字真经》,连玉鲛鸳鸯帕也夺去了?”
李紫瑕道:“正是,林临武功高强,本小姐不是他们父子的对手。”
阿骨打道:“当年鉴山大会,李英杰曾放孤一条生路,孤才有命君临天下,今天就还他一个人情,斡本,速放了李紫瑕主仆,就当孤还李英杰一个人情。”
兀术大喜道:“父皇英明。”
裴满夫人笑道:“今曰恩怨情仇一笑泯,婚礼继续。”
上京的乾元殿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