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海棠,花香迎风扑鼻,清香宜人。
房间的正面,是一张红檀雕花大床,床上铺着猩红的锦锻,高床软枕,红绡华幔。大床的前面是一片璀璨夺目的粉红色珍珠帘,豪华气派,雅而不俗。
左边是一个雕花大窗,垂着红色的纱帘,轻风吹来,纱帘迎风轻飘,在柔和的灯光之下,发出阵阵红色的光华。
童丽环沐浴更衣后,换上了一件红色的宽胸长裙,看着室内的设置和她身上的衣裙,便知道她酷爱红色,她披着一头黑瀑似的长发,从屏风后面走出了来。
婢女红杏随后跟上,扶她坐在了梳妆台前。巨大的菱花铜镜映出她的芙蓉秀脸,红杏正含笑地拿起一只精巧的木梳,轻轻地梳着她的流云长发。
童丽环打开了妆盒,从中取出了那块缕空的白玉龙珮,轻庒在右腮边,赵云桦的音容笑貌,依稀重现在目前,她不由双颊绯红,将玉龙珮握得更紧了。
红杏轻笑道:“小姐动心了?”
童丽环粉脸更红道:“才不是呢!”
更漏似水,月移西窗,红杏扶道童丽环,坐在了床边,轻抚着软滑的锦被,她毫无睡意,拈着玉龙珮上的红绳,正斜倚在床头,抚弄着、欣赏着、思念着它的主人。
她早知他己有正妃,但如此优秀的人物,又非池中之物,又岂会不妻妾成群,婢仆如云?只要能留在他的身边,纵然屈居妾位,她也心甘情愿。
只可惜事与人违,婢女粉桃手上拿着一张画卷,勿勿忙忙地走了入来,童丽环暗吃了一惊,连忙从床上站了起来。
粉桃将画卷放在了红檀圆桌上,说道:“小姐,这是云王府退回来的画像。”
童丽环瞠目结舌地道:“没选上?”
自从紫金庵邂逅相遇,童丽环见到了英姿飒爽的赵云桦,情不自禁地对他产生了欣羡之情,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赵云桦虽非冷酷之人,却难以亲近。
粉桃道:“小姐,云王高不可攀,还是另选门弟吧!”
童丽环泄气地坐在了床上,将头深深地埋在双膝,看着手中的玉龙珮,不禁泪如雨下,室内顿时变得阴阴沉沉的,吓得两个婢女都捂住了嘴巴,谁也不敢多言。
半晌,童丽环试去了泪花,说道:“谁家闺秀如此行运?”
粉桃道:“云王眼高过顶,谁都选不上,他心中只有正妃李紫瑕。”
童丽环如释重负地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地握住了手中的玉珮,说道:“李紫瑕是武林第一美人,自然不同凡响,只可惜是南朝的余孽,正被朝廷追杀,想不到云王如此痴情,宁愿孤单只影也不纳姬妾。”说到这儿,她抛开了心中的阴影,破涕为笑了。
红杏、粉桃见她舒开了心结,豁然开朗,心中也跟着高兴起来,小姐开心,她们就开心,倘若小姐忧愁,她们也只能跟着忧愁了。
床边桌上的红烛也似乎跟着她们高兴起来,正在“劈劈啪啪”地跳火,将室内映得忽明忽暗。粉桃含笑地走了上前,拔下了头上的银簪,挑了挑烛火。片刻之后,红烛上的火光变回了祥和,发出“吱吱”的正常燃烧之声。
红杏道:“小姐,夜深人静,你再不安寝,老爷又要责怪我们了。”
童丽环在婢女的劝说之下,只得安静地躺在了床上,她的右手仍然紧握着玉龙珮,不久便进入了梦乡。她在梦中再与赵云桦相遇,花前月下,情话绵绵,嘴角不禁浮现出一丝幸福的微笑。
红杏、粉桃见她己经畅然入梦,如获大赦,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轻轻地拉上了大门。童丽环虽和蔼可亲,但童羽却是冷酷无情,心狠手辣之人,稍有不慎,她们难免会有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