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盖叔,保护郡主。”
二十一年前之事走马灯似地重现在目前,想不到二十一年后,再次有人在竹林中设下埋伏,要取他们的性命。
飞蝗似的羽箭从竹林深处扫射出来,众人连忙取出了兵器,将羽箭纷纷击落。盖鸣渊连忙上前护住了赵子素,用大刀劈下漫天飞舞的羽箭。秀王府中的二十多个护卫,纷纷被乱箭射中,先后倒在了地上,身上插满了羽箭,像刺猬一般惨死在众人的面前。
只听见传来了一声惨叫,山茶背后连中了两支羽箭,倒在了地上。她浑身是血,嘴里不停地叫着“郡主,郡主。”当场气绝身亡。
杜鹃也难敌蝗雨似的羽箭,被乱箭射死,倒在了一棚野菊花中。赵子素触目惊心,却爱莫能助,流下了悔恨的眼泪。倘若她不任意妄为,肯听从赵云桦的安排,山茶、杜鹃和二十几名护卫都不用死。
片刻之后,羽箭射完,弓箭手停了下来。从竹林中闪出了二十余名蒙面杀手,个个身手不凡,向赵云桦等人杀了过来。
刹时,丽日无光,竹林中飞出了无数的竹叶和断枝,挡住了五人的视线。一排排巨大的野竹“轰轰”地倒下,犹如排山倒海,天崩地裂。野竹露出了尖尖的竹头,犹如白羽般向众人刺去。五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退避三舍,跃上了半空。
盖鸣渊狂吼了一声,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与蒙面人展开了一阵惊天动地的生死博斗,他为了保护赵子素,奋力杀敌,遍地皆是蒙面人的尸体,鲜血染红了杂草野花。浓浓的血腥味在竹林中弥漫,令人隐隐作呕。东宫杀手虽然了得,毕竟还不是他们的对手,片刻之后,全都死在了他们的刀剑之下,无一幸免。
赵云桦道:“可曾留下活口?”
谢砚满身是血,己经杀红了眼,说道:“全都是死士。”
盖鸣渊道:“为了避免东宫再派出杀手,我们要速速离开这儿。”
赵子素含泪地扑向山茶、杜鹃的尸体,泪如泉涌,哭叫道:“对不起,都是怪我意气用意,害你们死于非命。”
赵云桦虎目含泪,说道:“先去崖底暂避风头。”
苏香藿走了上前,将泪流粉脸的赵子素拉走,盖鸣渊在前面带路,将他们引到了翠竹岗的崖底。
赵云桦重回故地,李紫瑕的音容笑貌仿仅再现在目前,他痴痴地看着李紫瑕去年所中的几株芍药,呆呆出神,又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
苏香藿静静地走了过来,说道:“殿下,郡主情绪波动,师伯己给她吃下了安眠药,现在己经睡觉了。”
赵云桦猛然回神,神色仿佛,说道:“她心情不好,请苏姑娘不要再刺激她。”
苏香藿道:“香藿明白。”
东宫果然再派出第二批杀手,正在竹林中行动,领队的蒙面人在竹林中发现了同伴的尸体后,十分震惊,逐个逐个地辨认。
当中一个蒙面人道:“大人,并未发现云王的尸首,死的全都是秀王府的护卫。”
另一个蒙面人道:“大人,这边还死了两个婢女,是秀王府的人。”
领队的蒙面人道:“赶快将他们统统埋掉,秀王是太祖皇帝的后代,德高望重,又有黄金锏在手,东宫暂时不易与他结下梁子。”
两个蒙面人道:“属下明白。”
半个时辰之后,翠竹岗里的尸首全部都被搬走,葬在了乱葬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