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兵势如破竹,将中京大定府团团包围,天祚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正在议政殿与文武百官商量对策。李处温再次献计,为解燃眉上之急,只能让李紫瑕前往燕京向南院大王耶律淳求救。天祚帝己经焦头烂额,只得下旨将李紫瑕请到议政殿。
李紫瑕惊闻萧奉先兄弟阵亡,己知耶律璃大仇得报。但耶律璃却一改初衷,与兀术一起带兵围困大定府,难道她还未解恨,非要亡国才肯罢休?然而两阵交锋,腥风血雨,又岂是她与耶律璃可以阻止的?
耶律延禧见她袅袅而来,如获救星,说道:“瑕儿,父皇有一事相求。”
李紫瑕何等聪明?己知他的心意,说道:“父皇不必再说了,儿臣一定力劝耶律淳带兵回来营救中京的。”
耶律延禧大喜道:“你要多少人马?”
李紫瑕道:“瑕儿只带马幽莲一人足矣,人多反而会误事。”
耶律延禧喜出忘外地道:“准奏!”
李紫瑕与马幽莲乔装成寻常的辽国百姓,趁着夜色悄悄地从北门驰马出城而去,一路之上,风清云淡,竟然没有一个追兵。
马幽莲不由暗暗起疑,说道:“小姐,有点不大对劲。”
李紫瑕神色自若地道:“知道了。”
少顷,从树林中传出了一阵马嘶之声,只见兀术驰着火龙驹窜了出来,拦住了她们的去路。火龙驹仰天长嘶了一声,小红马和黄膘马连忙跪在了地上,不肯起来。李紫瑕主仆只得下马。
此乃李紫瑕意料中之事,她柳眉一蹙道:“好狗不拦路,还不让道?”
兀术哈哈大笑道:“一年不见,公主更加伶牙俐齿了,竟然一出口便骂人。本王己经算准天祚帝会派遣你出城搬救兵,己经久侯多时了。”
李紫瑕冷哼了一声道:“姐夫,我还未恭喜你与大姐喜获麟儿呢!你就当给初生婴儿积德,放我们主仆一条生路。”
兀术似笑非笑地道:“我又怎么舍得取你的性命?你并非天祚帝的亲生女儿,不必为他涉险,跟我回上京好不好?”道完,他翻身下马。
在月光的照耀下,李紫瑕肌肤胜雪,美态绝伦,确非寻常女子可比。兀术不由心中一动,一步步地向前逼近。李紫瑕知他心怀不轨,只得步步后退,背后是一块巨大的花纲石,挡住了她的去路,她避无可避,靠着岩石停了下来。兀术伸出了右手,欲摸向她的粉颊。
李紫瑕强自镇定,面罩寒霜,喝道:“住手!”
兀术被她那神圣不可侵犯的冷艳当场镇住,右手停在了半空,脚步也不由自住地停了下来。说道:“公主若再抵抗,无疑是自寻死路。”
李紫瑕双眸发出一股威严的寒光,兀术被这眼神所逼,向后倒退了两步。李紫瑕轻移莲步,更见婀娜多姿,婷婷玉立。她以退为攻,步步上前,兀术却步步后退,完全迷失了理智。
李紫瑕冷冷地道:“你真的要逼死我吗?”
兀术深情地道:“只要你愿意跟随,任何条件我都答应。”
“任何条件?如果本公主要你自刎谢罪呢?”
“本王并没有做错,两国交战,难免会有死伤,这是无法避免的。”
“我要你立即撤兵,永不犯大辽。”
“请恕我无法答应,中京己经是我的囊中之物。”
“那你还能答应我什么?”李紫瑕连连冷笑。
“或许我会答应你暂留天祚帝一命。”
“好大的口气,鹿死谁手,尚未得知,成王败寇,谁也说不准。”李紫瑕说完,转身欲走。
兀术“刷——”地拔出了金错刀,拦住了她的去路,说道:“你以为我还会放你走吗?”
“兀术,你是不是技氧,非要逼我动手?”李紫瑕微愠道。
“手下败将,还逞什么能?这里到处是金兵,你插翅也难飞。”
正在两人欲动手之际,只听见角号四起,他们的面色不由都微微一变。在月光之下,秦玉柱带着一支铁骑,杀了过来。李紫瑕主仆大喜,连忙飞身上马,奔了上前。
兀术大叫不妙,他沿途拦截李紫瑕,本己算准她飞不出他的五指山,故而并未带有一兵一将,岂料半途杀出个程咬金,坏了他的好事。李紫瑕固然聪明,但兀术也不是傻子,他早己留有了后招。
胡沙保带着三千精兵,如天兵般从树林中冲了出来。兀术跨上了火龙驹,回到了金兵的阵中。辽金两军对峙,虎视耽耽,双方都未有主动出招之意。
“将蜀国公主押上。”兀术一声令下。
两名辽兵将耶律璃押到了阵前,兀术再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