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兵主帅完颜宗翰将军队扎在北安州,完颜希尹乘机到附近各部落宣谕,降服了各部落的百姓。
习泥烈与林天锡交手,受了极重的内伤,秦玉柱用內力将他体內的寒毒压住,虽暂无性命之抗,但也不易再动武,否则一旦寒毒发作,会有性命之忧。“寒焰神功”来自于东海门,只有完颜部的“风云诀”能解他体内的寒毒。秦玉柱将一个绿丸塞入了他的口中,缓解他体内的寒毒。习泥烈行动不便,只得在后帐中养伤,勿勿数日,伤势渐渐有了好转。
夜间的山林非常幽静,天祚帝与皇室宗亲一起围着篝火,一边喝酒吃肉,一边欣赏燕姬歌舞。漆黑的夜空上,反射着点点星光。
李紫瑕望着篝火,手指划着桌子,眼光定定的,似乎陷入了一阵深思……
耶律定将目光从歌舞姬身上转了回来,深深地望着她那张年轻而细致的脸庞,好半天都不说出话来。李紫瑕反应敏锐,己察觉到了耶律定投来的异样目光,她立即振作了起来,抬起了头来,直视着他,目光坦白而深沉。
“五弟,你在想什么?”李紫瑕有些惊异地问。
耶律定己经喝得半醉,似笑非笑地道:“她们全是庸脂俗粉,我只想看姐姐跳舞。”
李紫瑕嫣然一笑,点了点他的前额,笑道:“五弟又喝多了,在此胡说八道,她们跳得很好呀,少拍马屁了。”
“小弟并没有胡说,姐姐是咱北国第一美人,精通汉辽文化,擅长两邦歌舞,谁人不知,那个不晓,又岂是这些歌姬能相比的?”耶律定道。
“连你也来取笑为姐?”李紫瑕轻笑地再点了一下他的额头。
“定儿言之有理,孤也很久沒有看过瑕儿的歌舞了,就由秦将军抚琴,瑕儿起舞。”耶律延禧道。
“好啊!”耶律定拍手道。
“那就请大姐先跳。”李紫瑕格格娇笑。
“好,那就璃儿先跳。”耶律延禧笑道。
胡乐奏起,天籁之音响彻了夜空。耶律璃和几位年轻的嫔妃手拉着手,兴高釆烈地围着篝火载歌载舞,直舞得月华无光,群星失色。在秦玉柱优美的琴声中,李紫瑕步入了舞池,翩翩起舞。玉步轻柔,柳腰纤纤,俏眼顾盼,秋波荡漾。犹如天女散花,神女下凡。
习泥烈在后帐中听到了如此欢快的笑声,忍不住走了出来。他重伤未愈,在乐声喧天之下感到头部有些隐隐作痛,便移步走开了。朗月当空,群星闪耀。他信步地走出了围场,向僻静的山林中漫步而去。虽己是春暖花开,但仍然是寒气侵体,他下意识地拉紧了斗篷,继续向前走去,片刻之间,己经离开了围城五里之外。
完颜希尹和辽国降将马和尚正在北安州的一个小部落里宣谕归来,部落酋长已经向金国投降,挽留两人留下饮宴。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些薄醉,连忙告辞回营。酋长苦苦挽留不得,只得亲自送他们出寨。
完颜希尹醉熏熏地不辨方向,由马和尚搀扶而行。他们来到青岭附近,远远看见了对月长叹的习泥烈,不由都大吃了一惊,出乎了意料之外。
完颜希尹醉眼昏花,指着习泥烈道:“马和尚,那……那是谁人?”
马和尚定睛一看,脸色大变道:“是……耶律习泥烈。”
“耶律习泥烈是谁?”
“谷神将军,耶律习泥烈是天祚帝的贴身护卫。”
“那他为何会出现在青岭?莫非天祚帝也在此附近?”
“极有可能。”
“那还等什么?赶快上去将他擒住。”
“末将领命。”
习泥烈立在月光之下,正背向着他们。一阵风雪卷了过来,冷得彻骨,他不由连打了几个冷战,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昏暗的月色中,只见四野寂静,一片冷清的萧瑟景象。
“耶律习泥烈,久违了!”马和尚阴阴一笑,走了上前。
“马和尚?”习泥烈骤然见他,暗喑吃了一惊。
“正是本官。”马和尚道。
“原来是你这个叛徒,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怎么会在此地出现?”习泥烈怒骂着他。
“这句话应该是本官来问你,你孤身一人来青岭干什么?”马和尚问。
“与你何干?”习泥烈道。
“先将他拿下。”完颜希尹的酒意已经清醒了几分,与马和尚将他前后夹攻。
习泥烈重伤未愈,尚未恢复为力,几招之后,诱发了体內的寒毒,顿时全身发抖,直打寒噤,额角上冒出了豆大的冷汗。完颜希尹连忙上前点住了他体内的几处大穴,防止寒毒攻心而亡。
“你竟然